如應了一聲,手裡揣著玉玲瓏,便又躡手躡腳地走回床上。
她掀起被子,又慢慢躺下身。舉起手。用食指高懸著玉玲瓏。聽著它“叮咚”的清脆聲,繼而又收回,輕輕吻了一口,將玉玲瓏小心地捂在手中,摟著便這樣睡起覺來。
房中,瞬間寂靜的可怕。
李奕站在門外,聽不見房中的動靜,便又長舒了一口氣。深情地對望著天空。
他的心裡,同她一樣。又豈會平靜如水?
就這樣,幾個人徹夜難眠。
次日清晨,安昌殿。
“陛下!您不覺得,太后身邊的李宿衛,有些奇怪嗎?”李鳶一邊為拓跋弘更衣,一邊佯作奇怪地說道。
昨晚從承福殿回去,拓跋弘又去處理了一會奏摺,而後又到了安昌殿就寢。
“嗯?哪裡奇怪?”拓跋弘扭過頭,好奇地問道。
“臣妾總覺得,他是個騙子,而且對太后居心不良!”李鳶裝作不經意地說道。
“他對太后?哼!就算他有這心,恐怕,他也沒有這膽!如果他敢對太后有僭越之心或者有什麼別的想法,朕~一定饒不了他!”拓跋弘字字鏗鏘,鄭重其事地說道。
“希望如此便好!”李鳶一邊為拓跋弘正著衣冠,一邊溫柔地笑道,“好了!陛下可以去上朝了!”
“那朕走了!”拓跋弘淺淺笑道。
“嗯!去吧!”李鳶含情脈脈地目送拓跋弘離去。
拓跋弘比李鳶小四歲,對待李鳶有種如同對待母親的依賴感。
拓跋弘上朝之時,馮清如已經早早來到了太極殿。她將虎符交給了源賀,便開始在太極殿中等候。
殿外,已經集結了十萬大軍,正只等著拓跋弘與馮清如的一聲令下。
“陛下!”
“陛下!”
……
拓跋弘進殿,眾人便開始一一行禮。
“太后!您早來了!”拓跋弘走至龍椅前,先給馮清如問了個安。
“來了!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陛下發令了!”馮清如笑盈盈地回道。
“好!弘兒知道了!”
拓跋弘心領神會地點點頭,繼而轉身利落地坐下身,高聲豪言道:“昨日急報,柔然又在我境犯難!如此反覆,簡直欺人太甚!我泱泱大魏,怎能任他隨意欺凌?”
“他們欺人太甚!”
“對!他們就是欺人太甚!”
殿下眾臣不一而呼。
“所以,朕現在有心派兵征討,讓這些不知好歹的蠕蠕們,見識見識我大魏的驍勇騎兵!”拓跋弘慷慨激昂地說道。
“殺他個片甲不留!”
“剿了這群蠕蠕!”
眾臣憤慨。
“好!”拓跋弘猛地拍椅而起,亢奮地說道,“那我們就預祝源將軍凱旋歸來!”
“凱旋歸來!凱旋歸來!”
眾臣一呼百應。
“好!眾位愛卿隨朕去殿外,相送大軍!”拓跋弘一邊慷慨激昂地說著,一邊徐徐地走下殿來。
此刻,他才感受到,自己已經是個真正的帝王。
“遵旨!”
眾臣步履齊整,慢慢圍攏上前,讓開道,目光跟著拓跋弘遊走。
馮清如見狀,心中也跟著激動。她微微一笑,走下殿,隨著眾臣來到殿外。
殿外,十萬大軍整裝待發,茫茫人海,蔚為壯觀。
一方一陣,井然有序,一人一馬,精神十足。浩浩蕩蕩,接天連地,使人竟然分不清天際在哪,只能化為滄海一粟。
看著這波瀾壯闊的畫面,馮清如不禁觸景生情。
她回想起自己曾經陪同拓跋濬去陰山巡視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