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戶人家不賣,齊琅儀也沒廢話,直接給出了四倍價格,那家人握著足足十兩銀子,簡直感恩戴德要下跪了。齊琅儀對此有了疑惑,走遠後問到:“音妹子,你當初說一千六百兩夠咱倆吃喝三年,是以什麼標準啊?”
凌音回答:“自然是以你為準,若是尋常百姓家,二十兩足夠一年花銷。”齊琅儀這就明白了,原來自己是個敗家子,旁邊的齊淵聽到這數字,差點沒嚇暈過去。齊琅儀忽然想起什麼,拿出一百兩銀票遞給齊淵說:“以後我會四處進貨,這錢是我不在時,你可以用來週轉,可別亂花。”
凌音將他叫到身邊,拿出兩錠十兩的銀子說:“百兩銀票太過張揚,這二十兩用來買吃的,別把你們餓壞了。”齊琅儀問:“跟柳姐說一聲就行吧,孩子們可以回坊裡吃飯。”凌音搖搖頭說:“不行,會把孩子帶壞的。”齊淵感激涕零的說:“二人的信任,小子沒齒難忘。”
齊琅儀說:“把錢收好,財不外露,咱們還要回去一趟。”凌音問:“何事?”齊琅儀反問:“你倆會架牛車?”二人搖搖頭。齊琅儀沒好氣的說:“你拉著馬車我拉著牛車,就這樣走了半里地,咱倆居然誰都沒想過,為什麼不駕車回去。”
凌音這才想起來,因為馬和牛不是一個速度,而且這路也窄不能並行,為了照顧齊琅儀這個路痴,很自然就牽著走了,根本沒考慮過沒人會架牛車的事。齊琅儀一點一點的拉著牛掉頭,凌音跟著拉著馬掉頭,走到那戶人家門口。
齊琅儀敲敲門說:“你好,我們又回來了。”一位老丈開門,後面跟著小孫女。老丈問:“可是覺得銀子給多了?這便退您一些。”齊琅儀阻止說:“不不不,回來是想問問,這牛怎麼騎。”爺孫二人都愣住了,買了這麼久才想起這個問題。
齊琅儀想了想還是不妥,問到:“二位可否為我駕車?如果不會駕馬車,”指著凌音說:“她可以教。”看著凌音想打人的表情,急忙說:“你也知道我是路痴啊,難道你放心我自己出去?萬一我回不來了怎麼辦?”
凌音回想他多次走岔路,無可奈何的說:“奴家認栽。”齊琅儀看她還是不高興,討好的說:“消消氣,晚上咱們買條魚,我給你燉魚吃。”凌音這才消氣,行禮說:“兄長這般無禮,還請老丈見諒。”老丈回禮說:“鄉村老漢,也沒什麼禮數可言,無妨。”
老丈回頭看看孫女,說到:“兒子兒媳早出晚歸,老夫還要照顧孫女,實在無從他顧。”女孩兒生氣的說:“爺爺!我已經十一歲了,不小了!父親這般年紀時,已經下地幹活了!再繼續學那無用的聲樂女紅,何時才可養家?”
老丈呵斥一句,女孩兒氣鼓鼓的不再說話,眼神裡透著倔強。十一歲還關家裡養著,讓齊琅儀有些好奇,再觀老丈年紀,估計兒子兒媳生這小丫頭時年齡不小,備加愛護自是人之常情。
齊琅儀問:“小姑娘,你會駕牛車嗎?”女孩兒搶在老丈之前說:“平時放牛都是我,怎能不會。”齊琅儀看著凌音,指了一下女孩兒,然後左手立起彎曲,右手握拳錘下胸口,停在左手底下比了一個問號,凌音看懂後搖了搖頭。齊琅儀說:“那就算了,打擾二位,我們再去找別人吧。”
女孩兒快跑兩步,攤開雙臂攔住二人,老丈沒能攔下,怎麼呵斥也沒用。女孩兒質問到:“為何不試試便算了?方才的手勢什麼意思?”齊琅儀嘆氣說:“音妹子,這怎麼辦?給她解釋解釋?”
凌音點頭說:“方才齊兄問我,你是否可行,我說不行。”女孩兒有點懵,問到:“方才只是一個手勢,你怎知他問的是心性?而且我心性如何不行?”凌音慢悠悠的解釋說:“若是問你能否駕車,他便直接問可否。而他卻作以手勢,是為你留個面子。”
女孩兒氣的快哭了,再次質問:“我的心性如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