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音走到齊琅儀身邊笑著說:“該齊兄展示手段了。”“瞧好吧你。”齊琅儀起身大喊:“上菜!”下人們端著幾碗面走到李玉慶一家面前,放到桌上後轉身離去。齊琅儀走上前說:“上車餃子下車面,今天您回門,在下也沒什麼能拿的出手,只好煮碗麵給您接風洗塵。”
楚婉笑著說:“先生有心了。”看著齊琅儀並非下人打扮,說話毫無規矩,李玉慶卻沒有擺臉子吼他,所以才稱作先生。除了楚婉以外,另外三人看著面前的一碗素面都十分不解,碗不大所以沒多少面,而且這碗麵太素了,白湯白麵,也無任何點綴,說這面是齊琅儀親手做的,打死他們都不信。
楚婉看著丈夫與孩子都是一臉迷茫,左顧右盼,感到十分不解,剛要詢問丈夫,就聽到李天賜先忍不住好奇問:“齊兄,你這是不是上錯了?”
齊琅儀沒有提前商量,要的就是他們的自然反應,終於等到這句話笑著說:“閤家歡,闔家團,吃飯有時候不是要吃的多好,而是和誰一起。所謂大道至簡,正是看著樸素,吃著開心,相談甚歡,用最簡單的方式,做出最效率的事。”
道理大家都懂,這話也的確是他能說得出來,可是這碗麵實在不像是他的風格。楚婉看著場面有點古怪,打圓場說:“這是孩子一片心意。”拿手肘拱了拱李玉慶,李玉慶這才拿起筷子,另外三人也拿起筷子夾起麵條。
嚼上兩口發現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樣,豬骨湯魚肉面柔韌爽口,都感覺很是不可思議。齊琅儀看到他們驚訝的表情說:“不著表象,謹遵內心。”李天賜笑著說:“這才是我認識的齊兄。”這個味道太好吃了,令四人大快朵頤。
齊琅儀看他們吃完了,解釋說:“這是以前某個人研究出的面非面,每一根都是包裹魚肉,湯是燉了一個時辰的豬骨湯。準備工作不易,鐺頭還沒學會,下次有時間我再教他,以至於準備如此之少。”
齊琅儀轉身大喊:“上鍋!”齊琅儀在倉庫裡,找到了兩個涮火鍋用的大銅鍋,以現有的材料確實調配不出多好的蘸料和底料,可對於他們來說足夠了。下人們開始並桌搬椅子,兩個人從廚房搬上來填滿碳火的銅鍋,其他人端上來各種菜和肉,擺滿了整整一桌子。齊琅儀說:“叔母舟車勞頓,這火鍋才是正餐。”
這聲叔母把楚婉叫懵了,看向李玉慶說:“這倆孩子忙和這麼久,夫君要好好介紹才是。”那表情明顯是一副,這倆孩子要是私生子你就完了的模樣。李玉慶連忙介紹,凌音停止撫琴,與齊琅儀接連行禮。
楚婉看是自己誤會了,連忙招呼二人說:“忙這麼久快坐下,一起吃。”而後遣散下人讓他們也去吃飯,下人那邊自然也有齊琅儀備好的東西。這頓飯吃的很是和諧,楚婉對於兩個孩子這段時間的收穫,也十分感謝二人,再觀他二人談吐與習慣,十分喜歡。
凌音對楚婉也十分喜歡,可齊琅儀還是保留著一絲警惕,若是楚婉與李玉慶的想法不謀而合,那離開的想法就更要提前了。“齊兄,齊兄?”呼喚聲讓齊琅儀回過神來,李天賜說:“想必是離魂症又犯了。”凌音說:“確實。”
齊琅儀看看他們,一臉無辜的說:“怎麼了?”胡思亂想的事情可不能被李玉慶知道,還好李天賜找了個很好的藉口。李玉慶擔憂的說:“若是身體不適,就找蔡老看看,拖著不是辦法。”齊琅儀笑著說:“無妨無妨,我身體日益漸好,早已不是隨地暈倒的情況了,只要平時注意休息,遲早痊癒。”
楚婉聽到這話也是不忍,好好的孩子天命不公,齊琅儀看她一臉惋惜的皺眉頭,連忙說:“叔母不必在意,我現在健康的很。”楚婉聽到這話也安心一些。
吃完飯各自散去,楚婉剛回來,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安排,齊琅儀覺得接下來的情況,是他們自家人的事兒了,於是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