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哽咽道,“大夫人是壞蛋!”又用袖口擦了擦淚,“她總是欺負我們,不讓孃親治病,還把我們趕到這個破屋子裡來,現在孃親快要死了……嗚嗚嗚……”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你還可以去找你的父親啊!”可是腦中浮現趙老爺那油光滿面,肥頭大耳的形象時,不禁覺得自己說錯了話。
小女童傷心地說:“他懼怕大夫人的強勢,什麼都聽大夫人的,當初把孃親強搶回家,連個名分都不給!嗚嗚……”
梁銳之心下愴然,又往屋內看了一眼在木板上奄奄一息的婦人,握緊了拳頭,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小妹妹,你別擔心,我去求我父王,一定不會再讓你們受苦了!”
……
梁銳之還記得當那弱小女童換了一身乾淨的淡粉衣裙出現在他面前時,自己震驚的模樣,彷彿他眼裡心中都被這這清麗無雙的粉色給溢滿了,只是語氣溫柔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千墨,趙千墨,‘千鳥飛絕藏不住,墨雪凌寒獨立秋’的千墨。這是我孃親起的名字!”
她的神色很是驕傲,彷彿她的孃親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一樣。
也不知道是什麼力量推著他說道:“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誰再敢欺負你就是與我為敵!”又頓了頓,“我叫梁銳之,你就叫我——”
“銳之哥哥!”趙千墨甜甜地叫道。
心中像吃了蜜一般,梁銳之笑著說:“那我就叫你墨兒吧。”
趙千墨盈盈一拜,“墨兒見過銳之哥哥!”
他趕忙扶她起來,“任何人都可以跟我施禮,可是你,我不要!我只要你能天天開心,這就夠了。”
梁銳之又指向了遠處的一方屋子,說:“這是我命令你的父親給你造的一處院落,”他湊近她悄悄地說道:“這可是在原來大夫人的居所處新建的呢,是趙府最好的地方了!我已命人要那可惡的大夫人搬到別處了。”
他說這話時神奇甚為得意,像是為她報了大仇一般。
“銳之哥哥,我——”趙千墨心中感動萬分,“那就請銳之哥哥給這個院子起個名字吧!”
“嗯,讓我想想,”他認真思索了一下,“就叫忘憂閣吧,希望你和你的母親永遠安樂無憂!”
“那墨兒也希望銳之哥哥永遠平安快樂!”
……
往事依稀,總是那麼美好。
可是墨兒,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還會不會像當初我守在你的身邊一樣義無反顧地守在我的身邊呢?
這樣想著,腳步不知不覺地邁到了前廳。
“墨兒,我來晚了。”梁銳之歉意地說道。
穿著鵝黃色長裙的少女翩翩轉身,面容仍是清麗無雙,她的眼裡滿是喜悅,“不晚,墨兒只等了一會兒,”似想起什麼似的,又說:“阡姑娘在府上住的可好?”
“甚好。”
看見梁銳之平靜無波的面容她懸著多日的心才放了下來,柔聲道:“銳之哥哥,這幾天天氣這麼好,不如我們去獵場狩獵吧!”
雖然密信的內容讓他心中鬱結,他卻不忍拒絕趙千墨明媚的笑容,只是微笑了一下:“也好,等我忙完這幾天,我們便一起去遊玩吧。”
“好啊,銳之哥哥最好了,”她又綻開了一朵更大的笑容,“對了,既然阡姑娘是客人,不如我們也帶她一同前去如何?”
趙千墨知道,兵法有云:先發制人,後發則為人所制。
與其讓對手先出手,還不如自己先聲奪人的好。
她以前只有孃親一個真正的親人,可是孃親雙目失明,很多時候是自己照顧她,就好像她是母親一般。趙千墨深覺自己已經失去了太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