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你怎麼還在這兒?快去買八寶雞。”
“師父,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外人面前叫我棉花。”說完就氣急敗壞的走了出去。
馬錢子的徒弟叫木棉花,因為馬錢子覺得徒弟的名字應該延續他的優良傳統,以藥物命名,可是徒弟姓木,於是就叫木棉花。可憐的棉花從小反對到大也沒有為自己爭取回來一個好聽的名字。
鳳離天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為何不給他起個好聽的名字?”
“難道你的名字好聽嗎?姓離還要叫離天,聽起來悽悽慘慘的。”馬錢子一邊望著徒弟穿起特殊的蓑衣穿過花叢走遠一邊說道。
原來木棉花以為鳳離天叫“離天”嗎?想到鳳離天只告訴自己他的真名,軒轅錦墨心中突然湧出了一股淡淡的喜悅。
馬錢子見徒弟已經離開,忙拽著鳳離天急急的問道:“臭小子,有沒有你師祖的訊息呀?”
鳳離天斂下眼睛,嘆了口氣道:“沒有。我師父都已經十幾年沒有見到師祖了,一時半會兒怕是很難找到。”
“哎,那個老東西躲到哪兒去了,”馬錢子十分沒有仙風道骨的雙手捋了捋鬍子,“先不管他了,臭小子過來跟我下一棋。”
軒轅錦墨來之前就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同時也做好了勸馬錢子跟他走的說辭。可是,見馬錢子直接無視他,還是忍不住輕皺了皺眉頭。鳳離天遞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笑嘻嘻的跟馬錢子一起毫無形象的蹲在地上拿起石子開始下棋。軒轅錦墨低頭看去,見地上用樹杈畫了一個棋盤,上面縱橫錯落,偏角處畫了一個叉,兩人各執兩個石子,竟是在下那種小孩子的遊戲“青蛙跳井”!
軒轅錦墨無力的翻了個白眼,這馬錢子還真是個古怪的人。
地上的兩人拿著兩個石子殺得昏天黑地,馬錢子十分興奮的挪來挪去,鳳離天先走一步,然後只是淡笑著不緊不慢地走,卻招招刁鑽,不到十步,就已經把馬錢子的一個子兒逼到了絕路上。看著馬錢子痛心疾首手的把石頭扔進叉裡,鳳離天壞壞的笑道:“說好了,輸了還是老規矩。”
“哼,別高興的太早,我一個子兒也能贏你。”於是馬錢子用僅剩的一個石頭做最後掙扎,卻不到三步就繳械投降。
看著馬錢子再次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軒轅錦墨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鳳離天拍拍手站起來,伸出手掌朝馬錢子抬抬下巴。
馬錢子這才看見軒轅錦墨似的說道:“太子來這裡所為何事呀?”
“晚輩這次前來是想求前輩進宮一趟。”軒轅錦墨依然恭敬地說。
馬錢子不屑地瞥了軒轅錦墨一眼:“宮中那麼多御醫,哪用得著我老頭子?”
“若是宮中的御醫有用,晚輩自然不敢來叨攪前輩……”
馬錢子不耐煩的擺擺手:“不去不去,老頭子現在過的正舒坦,要是進宮一趟豈不是什麼都沒了。”
鳳離天自然的上前一步,看似平常,卻封住了馬錢子可以用來攻擊軒轅錦墨的所有方向:“誒,願賭服輸,前輩你不會是想讓棉花看見你又輸給我一瓶瓊露吧?”馬錢子瞪了鳳離天一眼,不情願的從腳邊挖出來一個寒玉瓶扔給他:“臭小子,為什麼你總是贏?”
鳳離天但笑不語,擦掉瓶上的泥,塞到了軒轅錦墨手中。軒轅錦墨詫異的看看他,鳳離天高深莫測的笑了笑道:“聽聞神醫年輕時立下誓言,手持一瓶完整瓊露之人可以請神醫出診一次。”
“什麼誓言,我不知道。”馬錢子突然反應過來,吹鬍子瞪眼的否認。
“哦?這可真讓人心寒那,”鳳離天故作苦惱的搖了搖頭,對軒轅錦墨道,“這要是傳出去,你說救助朝廷之人與不守信用哪個更嚴重呢?”
“臭小子,你敢威脅我!”馬錢子氣的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