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來就沒有?還是我們根本就沒有找到?”
“關鍵是當初逃難,不少有活路的人都躲到外面去了。不過,我已經吩咐了,繼續加緊尋找……”
“好吧!這可是當務之急哪,一旦打起仗來,各個防區之間的通訊聯絡,就變得至關重要了……”
“屬下明白,但請冢宰大人放心……”
這個時候,我忽然有了一個想法,正待跟我的替身說,卻叫外面匆匆而入的一個太監打斷了。
“冢宰大人,宗伯大人有請……”
“什麼事?”
“教會的卜什主教來了……”
“什麼卜什主教?”
“教會的首領人物,人家是從瀛洲那邊過來,在這裡已經好多年了,標標準準的一箇中洲通……”
“他來幹什麼?我又不認識他,是不是直接點名找我?”
“不是,卜什主教前來弔唁先君,他正在跟陛下商榷,似乎有些什麼苗頭,叔延大人就讓我來找您……”
“好吧,我這就去,你先過去回稟叔延大人吧……”
等到我的替身趕到大殿,那個卜什已經走了。卻見叔延他們一色的愁眉苦臉,似乎遇上了什麼難題。
“見過陛下,見過諸位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真兒當然也在場,可爰慧只是跟人勉強地打了個招呼。
“唉呀,冢宰大人,麻煩來了,麻煩來了呀……”
“什麼麻煩?”
“那卜什明著是弔唁來了,實則是來下最後通諜的呀……”
“最後通諜,什麼通諜?”
“不知是誰透出去的信?說是民團想要逮捕共和會的稷竺……”
“那是我的命令,怎麼啦?”
“人家可要陛下親口答應,保證稷竺的安全……”
“不是沒抓到他嗎?往後不抓他,不就是了嗎?”
“哪裡這麼便當,卜什的本意,成心是在找引癤頭,想發一大泡膿呢!說要搞什麼全民公決?”
“什麼全民公決?是不是想讓全體老百姓為稷竺擔保?”
“哪裡只是一個稷竺,他的真實用意是陛下的帝位。他說,既然歷山城想實行自治,那就該讓全體庶民來決定朝政體制,這不明擺著的嗎?人家還不是想讓那個稷竺來當帝君,什麼全民公決呀……”
“那個稷竺,真有這麼大的能量?咱們不理睬他不行嗎?”
“唉呀呀呀,冢宰大人,您真是有所不知哪,民以食為天,一旦斷了糧源,只怕庶民百姓都不會答應啊……”
“原來是這樣……”
這些話,早晨都聽竹鉞和梅劍提過,只是想著城裡多少還有一些存糧,至少民團暫時不會讓人家卡喉嚨,當時也就沒深處著想。現在看來,人家倒真是掐住了我們的命門,使上軟功夫了。
“那你們答應他了?”
“陛下說是稍緩,可人家提出一個二十四個時辰的期限……”
“他們不是今天就沒開賑濟嗎?哪裡還來二十四個時辰?”
“這我也不清楚,反正人家說是二十四個時辰之內……”
“除了這個,他們還有什麼條件?”
“就說假如同意改換政制,他能保證陛下的安全……”
“他能保證?怎麼保證?”
“他的意思好象是保留帝號,並撥給一定的財政,以及一定的名譽稱號,這不等於把陛下清養起來……”
“看來人家真是悲天憫人的聖徒啊,什麼都沒拉下……”
“冢宰大人,說氣話容易,事到如今,可該怎麼辦呢?”
“他教會到底算是哪根蔥?莫非他是本朝的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