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態流動,陽光也變得**起來。
舒茺頂著大太陽下了公交車,往潮汐的大樓方向走。
迎面有一對情侶邊說著話邊走了過來。
“那老頭是瘋子吧??”
“一定是,我剛剛就看見他站那兒站了好久了,推銷的?”
“不會吧……他問的是個什麼問題啊?怎麼解釋‘一’?”
“這還不簡單!一,就是……就是單個……啊,太簡單了懶得說,走吧。”
怎麼解釋“一”?
舒茺愣了愣,下意識的朝某個方向瞥了一眼。
“哎,小夥子~你能給我解釋一下‘一’這個字嗎?”
“姑娘你知道嗎?”
不遠處,一個兩鬢微白卻精神抖擻的老人帶著老花鏡,頂著大太陽站在路口,拉著每一個路過的人問道,就像……
從精神病院溜出來的病人。
舒茺狐疑的抿了抿唇,雖然對這個問題感到好奇,但卻還是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垂頭從那老頭面前徑直走過。
“哎哎哎!小姑娘~你等等!”
有些不正常的老頭顯然也不願意放過她,只瞥了她一眼,就眸色亮了亮,踉踉蹌蹌的追了上來。
舒茺頓住步子,連忙轉身扶了扶老人,“……怎,怎麼了?”
和預想的差不多,老人笑眯眯的,張口就問了一句,“小姑娘~你能給我解釋一下‘一’這個字嗎?”
相比與其他人一臉懵逼併且受到驚嚇的眼神,舒茺的反應也挺讓人驚悚。
抿唇想了想,她真的一本正經解釋道,“一,漢字的基本筆畫,漢字本義是最小的正整數。《說文·一部》中提到,‘一,惟初太始,道立於一,造分天地,化成萬物。弌,古文一。’從哲學的角度,應當是指專、純……”
舒茺向來背詞條都很嚴謹,而這個“一”字又有極為複雜的釋義,所以她更是繃緊了神經,一點點回顧著每一個角度。
老人靜靜的聽著,略有些渾濁的眸子卻是越來越亮,越來越亮,直到舒茺卡了殼才出聲道,“……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舒茺還沉浸在“一”中沒出來,絲毫沒有防備的就開始了自我介紹,“我叫……舒茺,取自茺蔚的茺。茺蔚……是益母草的別稱,一年或二年生草本,夏季開花。味辛苦、涼。活血、祛瘀、調經、消水。《本草綱目?草四?茺蔚》中提到,‘北草及子皆充盛密蔚,故名茺蔚。其功宜於婦人及明目益精,故有益母、益明之稱。’”
難得的,出現了第二個願意聽她講完這段自我介紹的人。
不過……
她為什麼要在大街上和一個陌生人講這些??
後知後覺的舒茺這才意識到不對勁,然而胳膊卻一下被人扯住了,“好,好,好!你跟我來,跟我來……”
老人滿臉欣喜,一連說了三個好字,還想拉著她離開這裡。
舒茺被嚇得不清,連忙後退了幾步,掙脫開老人的手,“抱歉……我還有急事……先走了。”
她疾步離開,下一刻便融進了來來往往的人|流裡,身後傳來老人焦急的呼聲,“哎,別走啊~哎呀你等等,我真的不是瘋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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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上被老人詢問“一”的釋義不過就是個小插曲,一進潮汐編輯部的門,舒茺立刻就將這一出忘得一乾二淨了。
因為眼前的局面顯然緊張得讓她已然不能再顧慮其他了……
會議室內,邢芬和尹安然一起坐到了舒茺對面,手裡還拿著些資料,表情,有些讓人難以捉摸。
舒茺有些忐忑。
溯流的形象如今被黑成這樣,想必《洪荒》這一卷的銷量大概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