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七日這天,隨著上工的號子響起,整個城池都空了。
無數百姓扛著農具趕著牛馬朝城外殺去,畜牧局最近幾天除了上等馬還有少量小馬小牛,其餘的牲畜都被百姓租賃走了。
不會拉犁不怕,駝農具載人也可以,很多騾馬在田間地頭跟著那些會耕地的牛馬走一走慢慢的也可以接受架子上身。
東北的春耕時間也看氣候,一般都會趕在五月之前,像秦瀾他們這種情況會優先搶種小麥。
若是不趕巧沒在五月之前完成,也不在意依舊會種下去,若是後期實在趕不上季節,差不多就會割了賣給畜牧局餵牛馬,或者一直拖到落雪之前割了拿去餵雞鴨鵝。
至於黃豆蘿蔔都是後種的,能長成啥樣不重要,有的吃就行,雖然最後長的不咋飽滿終歸是能收回本。
秦瀾第一天的時候裝模作樣的去地裡耕了一溝隨後就不管了。
春天是不能狩獵的,所以狩獵局成了路建局的開路先鋒。
海量的鐵錠從各地運輸到了鞍山,之前州城鑄造的所有角鋼被全部拿了出來。
這些角鋼可不是單純的L型鋼鐵,而是實心的。
三角形底面每隔一米有十厘米的鐵棒垂直一體澆築,這是用來是直接澆築在地裡的。
第一條線必須是從州城直達鞍山,這樣後期非常方便物資往來。
得益於東北漫長的冬天,秦瀾剩下幾個夫人也懷上了!每次完事之後,她們都會塞一個布枕頭在嘴邊,防止牛奶漏出來。
這一來二去還真成了!
…………
雒陽,趙歧最近半年可謂是丟了臉又丟了財,堪堪保住命,日子過得很是艱難。
不過好在還有人願意出錢購買他的畫,這一日家門口來了兩個貨郎,直接對著門房就說主家要請他作畫。
還將擔子上的布掀開給人家看了裡面的金疙瘩,門房樂呵呵的拿著一張拜帖跑進去通傳。
吳言和吳語是一對親兄弟,乃是丹陽人,當初參軍沒選上他們。
後來他倆心一橫將家裡人直接從丹陽全接過來了。
這一舉動讓他倆成功獲得參軍的資格,後面被分配到了錦衣營,如今成了錦衣衛。
若是仔細檢視就能發現,他們的身體格外的強壯,根本不是普通人家能養出來的。
玄州三月就下發的訊息,他們最近才收到,這不火急火燎的就來辦事了。
“三哥,要是他不願意去咋整?”弟弟吳語小聲點問道。
“不怕,校尉發任務的時候說了,若是請不過去,留在這邊的人會來幫忙,但是若是有意外情況就立刻撤退!”
說完撇了一眼向巷子口兩個拉著板車收大糞的人道“負責倒屎那個是第三隊的什長。
拉車那個是第八隊的什長,當初在草原上偵查的時候我們一起執行過任務。
吳語扯了扯頭上的破草帽“嘿嘿,還是咱們隊輕鬆,收雞毛雞屎的。”
不一會門房出來了,熱情的將兩人迎進去。
大殿裡一個五十七八歲的男子正在那悠閒的喝茶。
趙歧這個傢伙足足活了九十多歲,所以現在都他看起來依舊是面色紅潤,甚至有些發福,看不出來像是著名畫家的樣子。
吳言兩人拱手行禮“見過大人。”
“嗯,不必多禮,老夫現在也就是閒散在家,拜帖之中說你們是千乘白家的,不知道需要我過去畫什麼?”
吳言笑道“我家郎君希望您能過去畫一幅千帆出海圖,願意支付三百金!”
趙歧手中喝茶的動作一頓“這麼高?”
“哈哈,臺卿公乃是當世國手,我家郎君說您值得這個價格,另外若是您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