滯,葉左地位和聲望都比不上楚狂,自然不用說楊守業,壓服不了郭涼,兩個人的配合一直都這樣磕磕絆絆。
郭涼這個看似位高權重的知府其實很憋屈。
楚狂坐鎮雍州多年,尤其是北伐一戰中單騎追敵復仇,在軍中的聲望達到頂峰,就是楊守業也不敢輕易壓制。
至於大梁軍中第一人大將軍楊守業,郭涼甚至連反抗的勇氣都提不起來。
本以為,頭上的兩座大山去了京城之後,自己能鬆口氣,放開手腳一展抱負,沒想到這個楚狂的副將也這麼不識趣
葉左心中忐忑,楚狂的吩咐不能不執行,得罪郭涼也是後果嚴重,只能按捺住性子,小心的解釋,緩和兩人的緊張關係。
郭涼心中冷笑,並不將這個沒有背景的副將放在眼裡,不輕不重的敲打起來,眼看著葉左想要發火又強自忍下,不緊不慢的說道:“葉將軍如今也算鎮守一方了,怎麼如此謹小慎微?這等天氣,難道還會有大股敵人來襲城不成?不過是幾十士卒沒有及時回營而已,在野外遇了狼群也說不定…………”
葉左知道郭涼想來以文人自居,輕視甚至是蔑視士卒,強壓下火氣說道:“有近百將士……都是從屍山血海爬出來的精銳……而且他們巡邏的地方,集中在一個狹窄的區域……至於大股敵人襲城,也不是沒有過……那一次,雍州損失慘重……末將擔負不起這個職責…………”
郭涼有些惱怒,也想起來十年前似乎還真有大批胡人襲城的事情,只是年代久遠了,記不清了,如今一想,別的沒記起來,卻是想起來那次是當時的雍州知府翫忽職守,大意輕敵,事後被一心立威的梁帝按了個通敵的罪名殺了滿門,郭涼只當是葉左在影射自己,臉色馬上漲紅,狠狠的拍了桌子,怒喝道:“動動你的腦子,胡人已經元氣大傷,西北諸國的使節都去了京城朝貢,哪裡還有人會來襲城?分明是你膽小怕事,玩弄權術若是有大股敵人襲成,本官就…………”
這時,門外親兵急報:
“大人城外大股敵人襲城”
葉左猛然站起身來,甲冑嘩嘩作響,大步朝外面走去。
郭涼如同一隻被扼住了脖子的野雞,渾身顫抖,硬生生將後半句話咽回去,急慌慌也跟了過去
葉左是典型的軍人,也顧不得和郭涼置氣,揪著那傳信的親兵,直將那親兵勒的喘不過起來,神色兇悍的問了幾句,隨手將那人扔在了地上,很快傳令下去。
很快,整座城市緊張有序的行動起來。
郭涼心中羞憤欲死,甚至在懷疑是不是葉左故意弄出這樣的陣勢來損自己的面子,感覺整座城市計程車卒百姓都聽到了自己剛剛的話,都有意無意的在朝自己投來譏諷嘲笑不屑的目光。
葉左上了戰馬,回頭吩咐道:“郭大人,還請回府去吧,末將要去城樓一探”
郭涼卻是感覺葉左的目光帶著絲絲不屑和譏諷,渾身顫抖,本想回去坐鎮,卻咬牙道:“本官也去城樓一看”
還是不信,這天氣,這時候,怎麼可能有敵人襲城
雍州城,北門城樓。
郭涼看著遠處黑壓壓的人馬,長大了嘴,想起那個十年前被斬了滿門的雍州知府,想起剛剛自己還沒有說完的話,渾身不自在。
葉左扶著城牆注視著遠方,神色嚴肅,默默的估算著什麼,突然臉色一變,低聲吼道:“是二狗”
二狗伏在馬上,似乎已經昏死過去。
大食騎兵開始躍躍欲試,似乎要開始衝鋒,慢慢的朝二狗一人一騎圍了上去,戲耍之意盡顯無虞
葉左與二狗死去的父親是故交,喘著粗氣默默的考慮了一會,低聲喝道:“開城,銀甲營攻敵左翼,銅甲營攻敵右翼,陷陣營衝鋒,金甲營殿後……”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