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看了看她,湊到她身邊,深深的鞠了一個躬:“謝——謝——小紙姐——”
看著他搞怪的模樣,袁小紙忍俊不禁,朝他頭上輕輕拍了一下:“好了,現在診所裡還沒有別人,你快吃了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小飛應了一聲,坐在旁邊,看了看她們兩個,掏出火燒就吃起來。
林羿萱疼愛的看著他,一個九歲大的孩子,長的很機靈,說話也挺甜,尤其那雙眼睛,忽閃忽閃的,一看就是個聰明孩子,他像她的一個小表弟,所以對他的疼愛又增加了幾分。
上次陪袁小紙來換藥的時候,看到他跑前跑後的,為秦懷書拿著拿那,做事有條不紊,真不像是個只有九歲的孩子。
“味道好香喲!”隨著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秦懷書的身影走了進來。
看到他,小飛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用力嚼著滿口的食物,好不容易嚥下之後,他從布包裡摸出一個火燒:“秦醫生,我還給你留了一個呢!”
秦懷書拍了拍他的頭:“謝謝,不過,我剛剛在外面吃了東西,現在吃不下了,留給你好了。”
“真的?”小飛做了個鬼臉,“嘻嘻,那麼就不客氣了。”接著就把最後一個火燒也放到了嘴裡。
秦懷書看著他笑了笑,然後把目光轉向她們,微笑著走過來,他蹲下身子動作輕緩的拆下袁小紙腿上的繃帶。
“不錯,傷口已經快癒合了,”他抬起頭看向袁小紙,“這兩天是不是有些發癢?”
“嗯。”袁小紙輕輕頷首。
林羿萱憋住笑看著她,只要是面對秦懷書,她基本上都是在發單音節的詞,她心中對秦懷書的情意顯而易見,只要有人看到她現在的樣子,都會明白她的心意,只是另一個當事人卻沒有任何特別的反應。
雖然只是短短接觸了幾次,但是林羿萱發現秦懷書不管對誰都是一副溫柔、微笑的模樣,他對袁小紙是這個態度,對其他的病人也是這個態度,甚至面對五大三粗的莽漢病人時,也是這個模樣,看著他的表情,好像永遠都是那麼有耐心,彷彿永遠都不會生氣似的。
當一個人對你和對別人是一樣的,即使他再溫柔再體貼,你在他心中也不是特別的,因為這只是他的一種處世方式。
林羿萱腦子裡突然冒出這句話,她記不得是在哪裡看到的了,不過她卻覺得這句話好符合秦懷書。她搖頭輕笑了笑,一直以溫和示人的他,不知會在誰面前顯示出他異於外表的那一面。
秦懷書從藥箱裡拿出一瓶藥膏:“這個藥塗上之後會讓你舒服一些。”接著擰開蓋子,挖出一些藥膏緩緩的塗在袁小紙的傷口上。
腿上傳來的清涼感覺,讓袁小紙舒服的不由的低吟了一聲……
“很舒服,是嗎?”冷冷的嘲諷傳來,所有人都抬頭向門口看去。
只見一名豔麗女子雙手環在胸前,嘴角噙著一抹嘲弄,冷冷的看著他們。
是她!鄭成奎的二女兒鄭雲裳!她今天的打扮和那天在徐老爺子的壽宴上差不多,還是一身褲裝,不過這次腳上的鞋子由高跟鞋換成了短筒馬靴,讓她身上又增添了幾分英氣,如果她能退去臉上的不屑和嘲諷,應該會更賞心悅目。
秦懷書站起身,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二小姐有什麼不舒服嗎?”
鄭雲裳的臉色僵了一下,瞥到其他人的眼神,笑容又迅速回到了臉上,嬌嗔:“懷書,你在咒我啊?”
秦懷書笑著搖了搖頭,他拿起紗布為袁小紙重新包著傷口:“我這裡是診所,來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是來看病的,不是嗎?我這麼問應該沒有錯吧?”
聞言,鄭雲裳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待他完成手上的工作以後,她才笑語盈盈的朝他靠過去,雙手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