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不重視了。要不我借一身禮服給你吧。”
她話說得和善,聽起來無可指摘,偏偏特別讓人下不來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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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惠郡主皺著眉打量著場中,雖然她也很想嘲趙佑媛為什麼不穿特製晚禮服,但她知道,公然嗆人和私下嗆人是不一樣的。公然嗆人雖然爽了,但誰也無法預料會有哪些負面聯動效應。
她其實是個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性子,但是一來,世家地位很高,畢竟是為宗主國曆史做出過貢獻,她作為藩國王室也不好隨意置喙;二來,講義氣,也是要分物件的。
所以一向脾氣火爆的她反而不怎麼吭聲,只是看著王梓清作死,心中冷冷地想,果然是世家小姐裡的墊背,找茬都找不對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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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場合,這麼多貴戚在盯著,隨便換成哪個世家小姐,因為一些禮儀或者著裝被人取笑,估計都已經受不了了。
面子,氣勢,排場,是她們端行於世的臉面。
王梓清的這句打擊,對名門女孩而言,不可謂不大。
可是,問題就在於,趙佑媛她是一朵邏輯永遠和貴族淑女們不在一個檔上的奇葩。
她是一個著眼於星際迷航的人……
所以她聽了沒有任何不適,沒有臉紅也沒有窘迫,更沒有惱羞成怒不自在。當她套上校服那一刻,就把別人質疑的話都想到了,比如“宗姬你這衣服會不會太隨便了,你還是安靜地去當一朵美男子吧……”等等等等,所以一路走來就想到了怎麼應對。
“謝謝你的好心提醒,只是能否告知哪裡不妥,國子監的校服,有違禮制嗎?”這女孩說得很客氣,她當然也不能跟對方掀起來,否則容易落得沒品。她當然是不介意自己有沒有品的,但還是要給皇室留分面子。
趙佑媛睜著萌萌的大眼睛一臉純真:“我只是覺得,不管在什麼場合,我都還是一個學生,穿校服比較樸素,畢竟第一次見帝姬姐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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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 宣的第三秘書一直在樓上看著宴會現場,雖然他知道這種場合不會出什麼亂子,但還是要防患於未然,這一下看到趙佑媛進了門,登時有些驚呆了。他的記憶要是沒 出錯的話,分明記得前幾天太子特意把趙佑媛從名單上劃掉了,秘書長還就這件事,把辦公廳禮賓司的司長訓過!當下他也不敢耽誤,馬上把這件事情給太子稟報 了。
當趙宣聽說趙佑媛穿著國子監校服來參加晚宴,還被琅琊王氏主家小姐品評了一番衣服,原本在和趙佑嫻閒談的他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長柔帝姬很識趣地不再說話了,拿眼睛詢問三秘。
“查。是誰陽奉陰違,擅自把她名字放進名單裡。”趙宣起身,禮服衣袖拂過桌子,淡淡道:“這樣難看的事情,也敢做到我眼下。”
公主很清楚,這個弟弟不喜歡旨令下發卻被人忤逆,想來這也是獨屬於他的太子病。三秘點頭,正要退出房間,趙宣又叫住了他:“等宴會結束再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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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意思明顯是照顧著趙佑媛的面子,畢竟人還在宴會廳裡,就開始查她為什麼能拿到請柬,傳出去未免讓她臉上無光。三秘彙報完了這件事,連忙吩咐著禮賓司擺會場的人抓緊時間趕製趙佑媛的桌牌,再重新把座位順序調整一下。
佈置宴會場所就是這麼麻煩,有一個人的增減或變動,就要動全場。佈置完這一切,三秘嘆了口氣,對他們這種工作人員來說,這種場合就只是希望能平平穩穩的渡過,一點岔子都不出。
結果,他就離開了這麼一會兒的間隙,大廳裡又開始不太平了。
三秘頓時覺得自己上輩子簡直是折翼的天使,他好想撓牆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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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清說完那通話,本來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