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那個人,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厲害,看出厲害,卻還敢那樣子去躲,其膽量就未免太過驚人。
雖然也有可能是這小子早已算到他妻子護夫心切,必定會替他擋下這一擊,但一個高手往往都是經過了常年的刻苦修行,其所用身法與氣勁幾乎成為一種本能,而劉桑那一滾在他們眼中,實在是倉促而可笑,即便是被稱為白鳳國五大名捕的他們,也找不到一點刻意假裝低手的痕跡。
更重要的是,劉桑的年紀實在太小,夏縈塵年方十九,有此成就便已被認為是和洲年青一輩中最出類拔萃的奇才,這小子比她還小上幾歲,怎可能會有遠遠超出她那麼多的成就?
其實昨晚二豹三虎都未能真切看清那名兇手的樣子,只是一向從來不曾出過差錯的“天捕”斷言那兇手就是劉桑,他們自也不敢懷疑。但從內心深處,他們實難相信這樣一個少年,居然能夠練出那一招破去“生死鎖”,從他們這二豹三虎包圍中從容脫身的驚人本事。
到底是天捕大人第一次看走了眼,還是這小子實在是太過能裝?
“天捕”將岸看出二豹三虎的猶豫,連布在客棧周圍的那些高手也發出雜聲。他眯眼看著夏縈塵,目中閃著銳利的光芒,但夏縈塵一步不讓地與他對視著,卻也顯示出了她的決心。
以將岸、二豹、三虎,以及他們帶來的數十名玄捕門高手,莫說夏縈塵,就算昨晚那實力驚人的犯人,亦可以輕易殺死,然而夏縈塵的身份,卻又決定了他無法這樣做。劉桑雖是郡附馬,但說到底只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小子,但夏縈塵卻是真正的王族郡主,錯殺了劉桑,最多就是得罪凝雲城,但在沒有任何證據的處境下為此殺了夏縈塵,那整個王族都將無法容他。
“天捕”將岸心中快速動念,突然退了一步,算是緩解些氣氛,目光卻更顯稅利:“郡附馬所學功法,是否盡是郡主所教?”
夏縈塵淡淡地道:“是又如何?”
“天捕”將岸目光閃動:“除九轉天仙正易法,郡附馬並未學過其它功法?”
夏縈塵微微蹙眉:“將捕頭想說什麼?”
“天捕”將岸快速道:“本捕有一套真xìng微通法,可以探索他人jīng元,郡附馬除了九轉天仙正易法是否還有別的所學,本捕一探便知,郡主可否讓我一試?”
夏縈塵冷冷地道:“我怎知你不會暗中做其它手腳?”
“天捕”將岸語聲漸大:“本捕保證除以真xìng微通法察探郡附馬jīng元,絕不做任何多餘之事。若是正如郡主所說,郡附馬未曾修過其它任何功法,那郡附馬自非昨晚兇手,本捕立時便向郡附馬致歉。”
就像剛才夏縈塵所做一般,他的聲音亦是悠揚傳蕩,故意讓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夏縈塵心中猶疑,劉桑這半年來一直都在夏家,自不可能學過什麼別的功法,這點她是深信不疑。但“天捕”將岸展現出來的強大信心與逼人態勢,卻又讓她變得有些不太自信……若是沒有十足十的把握,對方怎敢作出這般姿態?
難道夫君真的有什麼瞞她之處?
她正自猶豫,身後劉桑卻是踏步而出:“好,我接受,只希望捕頭大人的真xìng微……真xìng通……真xìng什麼什麼法,不要像你的鷹目一般睜眼瞎。”
“天捕”將岸盯著他:“要施用真xìng微通法,必須要本捕按住你的後心,傳入微通之氣。”
劉桑毅然道:“沒問題。”將岸已是認定了他,此事要不解決,今天基本上是不可能罷休,這樣下去,只會連娘子也一起拖累。
他踏前兩步,背動將岸:“來吧。”
二豹三虎對望一眼,“天捕”將岸亦是目光微縮。
這小子要不是絕對的問心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