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珠寨,就算能夠成功,也必定有所損耗,又怎麼可能再威脅得到位於鯨城後方的凝雲城?他這不過是胡攪蠻纏,只怕從一開始就不想與鯨城聯手。
賈星心知,凝雲城中作主的,終究還是凝雲公主,附馬本身只是附庸,而軍師將軍也只是個可重可輕的職位,權重時等同於全軍軍師,權輕時不過是個雜牌將軍,甚至只是一個謀士,與其跟這鼠目寸光的小子多做糾纏,不如直接向流明侯與公主進言。
於是拋開劉桑。直接向流明侯與夏縈塵陳述其間的厲害關係。
誰知他在這裡說,劉桑卻在旁邊不斷插嘴,而傳聞中一向極有主見的凝雲公主,竟是顯得猶豫不決。賈星暗道不妥,人家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枕邊風比暗箭還要難防。這位凝雲公主枉被稱作和洲第一奇女子,想不到也是如此優柔寡斷,照這般下去。就算這下子說動她,自己一離開,這姓劉的小子給她吹下枕邊風。自己也是白忙一場。
賈星全力進言,無論如何都要讓凝雲公主當場作出決定,誰知旁邊那吃軟飯的小子雖然目光短淺、小雞肚腸,口才卻是了得,一陣冷嘲熱諷,雖然都是胡攪,卻讓凝雲公主無法做出決定。
賈星想,凝雲公主看來是靠不住了,於是轉向流明侯夏岐,畢竟他才是凝雲城之主。誰知夏岐萬事全由女兒作主,你看我做什麼?你不要看我,你再看我我就把你……我就把自己吃掉……
任由賈星說得天花亂墜,流明侯只是呵呵的笑著。
直到最後,夏縈塵都沒有作出決定。只是讓人為賈星安排住處,讓他暫時住下,明rì再談。
賈星卻已是心中絕望,只能無奈苦笑,軍機大事,哪裡是能夠拖得?更何況看這樣子。既然現在未能做出決定,自己一離開,這位附馬小子再進讒言,更沒有讓凝雲城出兵施援的希望。
雖然知道已是事不可成,但他也毫無辦法,只得暫時離去。
等他一走,劉桑道:“這位賈先生條理清晰,口才不錯,留在鯨城太可惜了,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挖過來。”
夏縈塵慢悠悠的喝著茶:“卻扯不過你。”
劉桑笑道:“敗事容易成功難,他堂堂正正的進言,我卻是胡攪蠻纏,如果我們兩個人的立場反過來,只怕我也扯不過他。所以jiān佞易做,忠良難當,皆因良藥苦口,忠言逆耳,千萬句為國為民的肺腑之言,抵不住一句阿諛奉承的小人之言。”
夏縈塵道:“你覺得,他接下來會如何做?”
劉桑道:“此人是謀士,是說客,不是忠臣,忠臣往往死腦筋一根,一條正路走到底,說客的目的卻是要不惜一切手段,完成主上交給自己的任務。”
夏縈塵道:“區別在哪裡?”
劉桑道:“忠臣與小人勢不兩立,謀士卻知道該如何利用小人。”
夏縈塵道:“你現在演的就是小人。”
劉桑微笑:“所以我等著被他利用。”
***
賈星離開侯府,前往使館,一路雖然憤憤,卻又很快冷靜下來。
旁邊一名副使低聲道:“賈先生,現在該如何是好?”
賈星道:“只怕還是要從那位附馬著手。”
副使鄙夷的道:“虧先生未到凝雲城前,還如此看重那小子,沒想到那小子如此無能,竟連唇亡齒寒這種最基本的道理都弄不清楚,不過是個讒佞貨sè。”
賈星淡淡的道:“就是這樣的人,才好利用,與他講理講不得,不如就與他講利。你找一些與我們有來往的本地鄉紳,讓他們安排一下,今晚我要見見這位附馬。”
他帶到凝雲城的,原本就都是些有才幹的人,事情很快就安排妥當。
當天晚上,劉桑赴一位本地知名鄉紳安排的晚宴,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