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敵人並沒有完全除盡,接下來的兇險,自是可想而知。
另一邊,充滿憤怒與怨毒的視線,死死的盯著他。
那是兕老大的目光,這虎妖舉洞而出,卻莫名其妙的。在這裡死傷大半,連離老二都慘死在月夫人玄氣之下。而這一切,都源於這戴著面具的青年,他心中自是憤恨無比。
只是雖然恨不得將這青年剝皮去骨,一口吞入肚中,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
於是它只能退,它帶著殘存的十幾只妖怪,慢慢的退。
彰龍大聖、甄離、曲謠也跟著往另一邊退,這種時候,就算再跟月夫人一方。鬥得你死我亡,也只是白白便宜了那些妖怪,於是他們只能退。
兩方退走,月夫人吁了口氣,擦去額頭上的汗水,低聲道:“我們怎麼辦?”
鬼影子道:“短時間內,他們必定不敢再來找我們麻煩。雖然如此,卻不敢肯定黑風山一方是否還有後援,黑鶩天可不只有他們這一個洞天。雄塗霸、羅素、天磷老人發現彰龍七聖他們遲遲未歸,亦有可能會加派人手下來。”
月夫人正自憂慮。劉桑卻已一縱,從蜃龍身上的一處傷口躍了下去。
月夫人、鬼影子對望一眼,急急跟上。
他們飛入蜃龍體內,只見劉桑摘下面具,一下子就倒了下來。
“你怎麼了?”月夫人趕緊將他扶住,發現他全身虛脫無力,連站都無法站穩。
鬼影子長嘆一聲:“我猜他就跟那個時候,被妖神奪舍的恆遠求和大齊太子一般,體內的力量超出身體本身的承受能力,這只是他剛才變成‘暗魔’後,帶來的副作用。”
劉桑倒在月夫人懷中,臉sè金白,喘息道:“前輩果然見識了得。”
月夫人急道:“那如何是好?”
見她這般擔心自己,劉桑心中生起暖意,低聲道:“月姐姐放心,體息一陣就會好,只是這一整天裡,我沒有辦法再像剛才一樣,跟人交手。”其實他剛才仍然可以堅持一陣,但堅持得越久,負作用就越大,還不如提前讓魔丹沉寂,這樣恢復的時間也就短些。
他虛弱的道:“我猜那些妖怪,最多就是暗藏了一兩個幫手,沒有後援,黑鶩天再怎麼強大,這裡畢竟不是陽梁。還有天劍門和神霄宗,他們剛剛滅了天玄宗,佔了御皇山,還有很多事要做,未必顧得了這裡。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些,這裡不是久留之地。”
鬼影子沉吟道:“混天盟一方知道這靈淵的入口,並不奇怪,畢竟虛無道人原本就是我道家之人,但黑鶩天一方又是如何知道有這樣一個地方?此事,竟是越來越離奇。”要知,轉心燈乃是妖界至寶,那些妖怪為搶轉心燈,千里而來,這本身並不奇怪,但它們竟然能夠找到這地底深處,卻是讓人想不通。
劉桑低聲道:“混天盟裡,怕是隱藏了黑鶩天的jiān細。”
又道:“月姐姐,你幫我換件衣服。”讓月夫人幫他脫下長袍,換了一件衣衫。
雖然有許多不可解之事,但現在畢竟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鬼影子將他背起,他們匆匆進入蜃龍頭顱,找到夏召舞、樓玄觀等人,方一來到這裡,馬上便看到魏潘骨屍體,這才知道魏潘骨竟已潛了進來,也幸好夏召舞、鬼圓圓等全都無事。
夏召舞見劉桑虛弱地伏在鬼影子背上,驚道:“姐夫?你怎麼了?”
月夫人輕嘆一聲:“他適才被妖怪所傷,幸好遇到我們。”
夏召舞低聲道:“森大哥呢?”
鬼影子道:“彰龍大聖和兕老大都已退走,他說他要到前方探路。就這般走了。”
美少女疑惑的看了姐夫一眼,心中忖道:“確實奇怪,森大哥出現的時候,姐夫總是在附近,但是他們兩人,又從來不曾一起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