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移到轎邊,催道:“裘姑娘,再不出城,只怕天黑前無法趕到驛站。”
可卿點了點頭,向胡翠兒告辭。
可卿離開後,胡翠兒又從窗戶跳回屋內。
鸞兒與小凰俱是想著……沒有門麼?
月夫人卻也來到窗邊,道:“剛才那位姑娘……”
胡翠兒道:“她也是東雍洲人士,好像是姓裘,喚作可卿。”
月夫人道:“東雍洲?姓裘?唔……”若有所思的樣子。
胡翠兒道:“她喜歡屈汩羅,不過看她樣子。肯定是被那姓屈的拋棄了,哼,現在的男人都是始亂終棄,沒有一個好東西。”
月夫人在揚洲,曾與劉桑和屈汩羅一同追殺過子暈傲,對屈汩羅自也瞭解一些,道:“我看屈汩羅頗為老實本分,不像是會辜負女孩子的負心之人。”
胡翠兒不憤地道:“男孩子就可以辜負麼?”
月夫人道:“啊?”
胡翠兒卻又道:“元城,飛鵲彩……好像很好玩的樣子,嘻嘻。不如我們到那裡去看看?”
月夫人搖頭道:“從這裡去元城。又要繞個彎子,更何況縣前輩對飛鵲彩應當沒有多少興趣,想必不會前往……”
“這個看我的!”狐尾娘衝了出去,朝樓下大堂喊著。“縣老爺子。你不會去元城。我知道你不會去。”
緊接著便是一聲怒吼:“誰說老夫不會去?老夫這就去給你看。”
月夫人:“……”
鸞兒:“……”
小凰:“……”
胡翠兒跳了回來,嘻嘻地道:“看吧。”
鸞兒與小凰抬頭看天花板,頗為無語。
月夫人卻道:“東雍裘家……這位可卿姑娘可還有兄弟姐妹?”
胡翠兒搖頭:“好像沒有!”
月夫人道:“是麼?唔。據我所知,在東雍,姓裘的只有一戶,只因‘裘’這個姓,在東雍洲頗有一些特殊,唉,幸好這位可卿姑娘生作女兒身,要不然……”
胡翠兒道:“要不然怎的?”
月夫人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胡翠兒心想,如果可卿不是女兒家,而是……那會怎樣?
***
天色漸晚,幾名白衣劍手從林外掠過,劉桑與小姨子從草叢中探出頭來,悄悄看著他們,直等他們去得遠了,這才往前溜去。
進入山林深處,月已升起,劉桑不敢生火,只能與小姨子分著吃了些乾糧,然後便各自練功。
打了幾趟七走天振拳,劉桑看去,另一邊,夏召舞已是拿著他的巫袋,不知去了哪裡。畢竟是男女有別,更何況小姨子乃是未出閣的姑娘家,這自然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於是自己又練了一趟拳,感覺體內精氣已是恢復了許多,傷勢也基本痊癒,這七走天振法確實有許多奇異之處,危至微,險至要,連內傷也是對自身功力的磨礪。
另一邊傳來聲響,他扭頭看去,見小姨子已是換了一套衣裳。
此刻的小姨子,換了一件柳綠色的束胸襦裙,外罩白色襦衣,與淺紅色對襟半臂,明月升起,月光熒熒地照在她的身上,竟有一種不同以往的嫻靜美。
見姐夫向自己看來,頗為注目的樣子,美少女的臉不自禁地紅了一紅。
劉桑見她雖然羞紅,但眼睛惺惺忪忪的,知道這幾日她都未曾睡覺,先是為了擒下娟娟與秀秀守了一夜,又趕到金鏡觀惡戰小取洞仙門那些淫賊,逃離金鏡觀後,再遇翟器,自己昏睡過去,反更讓她累著。
於是笑道:“這個地方這般偏僻,又到了半夜,他們怎麼也搜不到這裡,你先睡,我來守夜。”
夏召舞道:“可是,姐夫,你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