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來的地圖不符。看來前方本有建築,但已被拆了,準備重建。
事到如今,自然也無它法,只能強闖出去。只聽呼嘯的破空聲連番傳來,兩側刺來道道箭矢,為防傷到小姐,箭矢都已折了箭頭,卻裝上鐵網,顯然是用來捕精捉怪的弩車。一張張鐵網罩來,他已無法借地勢閃避。
危急之中,他沖天而起,左手作勢後託,右手摯出巨闕劍,旋身中,劍光連閃,隨著幾道精光閃過,已將帶著一張鐵網飛來的四支箭矢擊落。
更遠之處,卻又有一名擅長弓術的高手,刷的一聲射出快箭,直奪他的咽喉。
明知道他挾持了人質,還敢射出箭來,此人對自己的弓術無疑是信心十足,而他一箭之威,也證明了此點。
劉桑劍勢一轉,鏘的一聲,截住快箭,自己反借力折向,令守在前方,等他落點的一批人計劃落空。
“嘭”的一聲,瓦片亂飛,他直接落進另一側屋中。追來的那些人一時間無法判斷出他會從哪個方向逃,不得不先行散開。結果身影一閃,他竟從反方向竄出,又從空地掠了回去,令得所有人措手不及,準備好的捕獸弩車也來不及射出。
哨塔上,彥雪宜定睛看向遠處奔來跑去,手持火把,龍一般的人群,亦是驚疑不定:“這人到底是誰?”在這樣的重圍中奔來跑去,不但分毫無損。反耍猴一般,帶著眾人繞個不停,此人起碼也是宗師級的人物。
在她身後,立著蔡家家主蔡合迦成,和她的兒子彥神安、侄兒王袁。
蔡合迦成低聲道:“莫非是屈汩羅?屈汩羅近來在八大洲上,風頭極勁,誰都知道小姐喜歡的是他。主母本是有意招他入贅,只是被他拒絕。”
彥雪宜淡淡地道:“屈汩羅前幾日,上昆吾山挑戰家兄,已是敗在家兄的紫金幻塵舞之下。雖然被人救走。但身上帶傷,想必沒有這麼快好。況且屈汩羅修的是傳古大師三大絕學中的應龍霸江法和夸父劈日法,與這人不符。”
再行看去,火光不斷地聚攏。包圍圈越來越小。顯然那人已經無路可逃。只是沒過幾下。那些火光又散了開來,彥雪宜皺緊眉頭,身子一閃。帶著兒子跟侄兒掠下哨塔,縱到人多之處,只見伊蓍勃勃立在簷上,臉上有些難看。她道:“出了什麼事?”
伊蓍勃勃道:“不知道那傢伙藏哪去了。”
彥雪宜大訝,明明那蒙面人帶著可卿,已是陷入重圍,這才幾下子,居然就失了他的蹤影?她目光一寒,冷冷地道:“這麼多人圍著,他絕對無法逃脫,不過是藉著天黑,藏了起來。再過半個時辰天就要亮了,家兄也很快會到。只要派人守住高處,堵死所有關卡,一間間的搜過去,總能把她找出。”
伊蓍勃勃低聲道:“雪宜夫人放心,絕不會讓他逃走的。”
彥雪宜道:“有沒有去問過封奴嬌?”
伊蓍勃勃道:“已經派人去問過,她似也不知道可卿小姐是被誰帶走。不過上次可卿小姐出走,她也是這般說的。”
彥雪宜冷哼一聲,帶著彥神安與王袁轉身而去。路上,王袁道:“娘,我們就這般放手不管?”
彥雪宜淡淡地道:“我等終究還是外人,不好直接在慈壇調派人手,你們放心,先去休息就是,他們不敢不盡心。”緊接著冷笑道:“明日,不但你爹要來,潮生湖的和公、塞馬的杜國大人、連崗郡的史侯爺也都會到,這一次,他們若是還交不出人,幾位大人自會做主,讓裘家討不了好。”
囑兒子與侄兒先去歇息,自己亦回屋去了。
彥雪宜走後,彥神安與王袁並肩而行。王袁道:“他孃的,半夜把人吵醒,天一亮爹和姑丈就要到了,這點時候怎麼夠睡?”
彥神安笑道:“表弟你夠幸運了,昨晚伊蓍勃勃可是把他女兒都悄悄送到你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