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那抹一觸即離、又軟又嫩的觸感似乎還久久不能消退,瘋狂地證明著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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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叔來得很快,二十分鐘後就等在別墅門口了。
顧荊換了身衣服洗把臉,揣上手機就下樓了。坐上後座,胡叔正準備啟動車輛時,後座另一邊門倏地被人從外面拉開。
溫慕窈手彎上掛了件外套,從容不迫地鑽進來,關門:「胡叔,可以走了。」
顧荊頭暈得厲害,本是微闔著雙眼,懶懶倚在後座,聞聲眉頭緩緩皺起,側頭看向旁邊的女生。
溫慕窈面色淡然,也轉頭看向顧荊:「我也一起去。」
顧荊舔舔唇,視線往窗外看去。
胡叔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開車上路:「也正好,一會兒我去繳費拿藥什麼的,你就可以幫我扶著點小荊。謝謝你啊,小窈。」
「沒事,」溫慕窈點了點頭,眼神純淨,「妹妹嘛,應該的。」
……
去的是附近的私人醫院,距離不算遠。
醫院和凌達有過合作,一聽說來看病的是凌達集團的大少爺,立刻就給安排了個豪華單人病房,並且主任親自出動給顧荊看病。
溫慕窈:「……」
幽幽嘆了口氣。知道的就是個發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犯了什麼疑難雜症呢。
病情也不複雜。也就是下午下了水上來之後,沒及時換下濕衣服導致著涼,然後再加上有些嘔吐腸胃不適,於是併發症引起了高燒。
主任非常謹慎,決定讓顧荊週末這兩天就住在醫院,輸兩天液,再觀察一下。
主任在離開病房前,撩眼皮看了眼面前三人說:「你們最好留個人晚上在這裡陪護病人。」
胡叔神色為難:「孩子他媽今晚上夜班,我兒子現在還一個人在家。」他兒子今年才五歲,想必是離不了大人的。家裡現在又只有兩個傭人在,不僅需要照看家裡,還正在給顧恆洲和宋毓做飯。
想了想,胡叔說:「要不我還是給陳姨打個電話,讓她過來好了。」
顧荊:「……」
顧荊揉了揉太陽穴,略點了下頭:「我可以承受。」
胡叔:「?」
顧荊淡淡掀眸說:「我是不是得什麼大病了,告訴我吧,我可以承受。」
……不然有必要如此興師動眾麼。
最後是溫慕窈主動提出留下來陪顧荊。
主要是良心實在過不去,畢竟人也是因為她才發燒的。
不過也不妨礙可以演一演,溫慕窈眼神憐惜地看著顧荊:「我哥哥現在一定很難受。」
胡叔一臉感動地晃了晃頭:「兄妹情深!」
顧荊:「……」
扯了扯嘴角,默默側過身子,背對溫慕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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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叔回了趟別墅,讓家裡的傭人給溫慕窈和顧荊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和洗漱用品送過來後,便離開醫院了。
病床床頭搖起一個舒適的弧度,顧荊沒骨頭似的仰躺在病床上,從一旁的書架上抽了本雜誌,隨意翻看著。
溫慕窈把送來的東西收拾了下,發現口袋裡還裝來了她今天晚上在便利店剛買的壓片薄荷糖。她抖出一顆塞進嘴裡,禮貌性地問顧荊:「你要吃薄荷糖麼。」
顧荊沒抬眼,下頜漫不經心往床頭櫃揚了揚:「我有。」
溫慕窈朝他示意的方向看去。床頭櫃上,男生外套口袋裡,同款牌子的薄荷糖露出半截。
也沒想那麼多,溫慕窈點點頭,坐去了對面沙發,索性沒什麼事,她也拿了本雜誌看。
兩人都沒說話,病房裡很安靜,只有紙張輕翻的聲音。
直到被一道小心翼翼的敲門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