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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我的兒媳。”

江姨媽見她半天不言語,又道:“姐姐想什麼?”柳氏艱難地開口:“妹妹,我看咱們前兒說的事就作罷吧!”江氏驚道:“姐姐怎麼出爾反爾呢?這話,叫我怎麼和溪兒說?”柳氏臉上一紅,道:“倒不是我出爾反爾,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妥。況且妹夫還不知道,要是他不同意,你們家有事一場鬧,我豈不是得罪了妹夫?實話告訴你,我昨兒和老爺說了,老爺罵了我一頓,說委屈了溪兒,委屈了你和妹夫,一定要給你們找個好人家才能配得上溪兒。妹妹,這事兒就算了吧!算是我對不住溪兒了。”江姨媽見姐姐語氣堅決,也不好再勉強,又想到自家老爺也還不知情,自己其實也有些不情願女兒做妾,傳出去畢竟不好聽,只好作罷。回去路上,想起如何對女兒開口,又想到女兒要強執拗的性子,不覺頭痛。

這幾日柳氏病癒,歇了幾日,便開始去花廳點卯,迎春見她大病初癒,恐怕她累著,自己攬了大部分事,柳氏也樂得清閒。柳氏既然出山,江若溪自然識相地退下,不再去花廳點卯,又覺得最近姨媽對自己不似前些日子親熱,心下便有些不解,又見母親這幾日欲言又止,心裡更加疑惑。一日,自己在窗下繡花,繡的是芙蓉並蒂,紅蓮綠荷,嬌豔欲滴。江姨媽在一旁看了,忍不住嘆道:“溪兒,你別繡了,媽實話跟你說罷,你姨媽說了,納妾太委屈你,一切只有作罷。況且你老子還不知道,知道了肯定又是一頓氣,咱們還是算了。”

江若溪聞言一怔,針尖驀地劃過指腹,一滴鮮血湧了出來,她也不覺得疼痛。江姨媽大驚,連忙拿起女兒的手指吮吸了一會兒,見她眼神空洞,又似乎含著恨意,不禁脊背發涼,生怕她做出什麼傻事來。江若溪半晌才道:“媽,為什麼姨媽這麼對我?我紆尊降貴,好好的大家閨秀甘情願地做妾,已經是顏面盡失了!現在連這個小小的要求他們也要駁回,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說罷大哭起來。江姨媽是肝腸寸斷,也哭道:“你這個傻丫頭,英兒雖好,你又何必死心眼?天底下的男兒多如牛毛,憑你的才貌,害怕找不到一個比你表哥好的。你別傷心,媽一定給你給你找個比你表哥好的,讓你揚眉吐氣!”

江若溪並不言語,眼前浮現出迎春的笑臉,又想起表哥俊朗瀟灑,恨意越發濃了,又無處發洩,憋得胸悶氣短,氣得雙頰發紅。晚間翻來覆去,睡眠不足,又受了風,第二日竟病了。柳氏聽說,心中有愧,又不好意思去看,便請了名醫,每日派人過來問候,又是送補品,自己卻只來過一次。迎春和婷婷自然也要過去探病,江若溪見了迎春,心頭不免火起,又不好表現出來,只盼著永遠也不要見到她。迎春自然知道江若溪不願見到自己,加上府中事務繁忙,也沒時間過去。老太太只是派人去問候了一句,自己懶怠見她,只盼著她趕緊痊癒,收拾收拾回家就阿彌陀佛了。

轉眼元宵將至,府裡各處都掛起了彩燈,五顏六色的,夜裡看著,甚是賞心悅目。迎春在家裡打點,命各房都好生準備著,不得有任何紕漏。又囑咐請戲子的小廝,老太太最喜歡看林家班花旦秋官扮的穆桂英,一定要請了來。一面又命人在臨水軒搭了戲臺,準備元宵之夜唱戲只用。馮母見她每日操勞,甚是辛苦,便時常派人送些滋補燕窩人參之類,怕她累著。一日晚間,迎春檢視了戲臺的佈置,便回房歇息去。繡橘端了溫熱的燕窩粥過來,迎春剛開啟蓋子,攪了兩下,便覺一陣反胃,忙推開,皺眉道:“我不吃了,快拿走罷!”繡橘見迎春噁心乾嘔,似乎是懷孕的徵兆,喜道:“我看姑娘肯定是懷了身孕,姑娘想想,這個月的經期可是推遲了。”

迎春因近日家務繁忙,也不甚在意這些事,倒是繡橘司棋心細,幫她算著日子。迎春想了想,已經有一個多月沒來月事了,心裡也歡喜起來。司棋也道:“我看八成是了,趕緊去告訴老太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