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見,就會得罪所有登門拜訪的人。
而且,還可能和神司捧起陳羲的計劃有衝突。但是陳羲似乎偏偏就是這樣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索性讓蘇坎告訴所有來的人,小小百爵陳羲不敢因為見客耽擱了在神司的工作,已經一早就去神司做事了。
可是到了晚上的時候,這個理由就行不通了。
竟是有不少人不走,只在小院裡坐著等他。
從後門逃之夭夭的陳羲回來之後才發現,這天樞城裡權貴圈子的人真是不好惹。有些時候他們高高在上的好像天上的神,有些時候他們身段放低的好像左鄰右舍的普通人。小巷子裡被各種各樣的馬車,轎子填滿,堵車堵的陳羲有一種挨個去貼罰單的衝動。
這個小巷子,從來都不曾這樣熱鬧過。
就在陳羲猶豫著自己該不該回去,回去之後又該怎麼面對這些人的時候,陳羲發現從身後來了一輛馬車,而這輛馬車所到之處,小巷子那些本來趾高氣昂的車伕轎伕全都避開,盡力的把自己的車馬往一邊靠給這輛馬車讓路。
要知道這些車伕馬伕,多半修為都不算很低,因為他們還要兼著大人物保鏢的身份。就算暫時來見陳羲的都不會是什麼最高層的大人物,可代表著的是各家勢力。俗話說,宰相府裡的管家,將軍牽馬的小卒,這些人往往不好惹。
但是這輛馬車進入小巷子之後,所有人都畢恭畢敬的讓路。
陳羲看到車很普通,但是拉車的絕對不普通。拉車的是一頭看起來足有三米高的叫不出來名字的野獸,極為健碩壯闊。這野獸的四條腿像是虎豹,身軀像是馬,頭顱卻更像是傳聞中的龍。
野獸通體黑色,表面上是一層看起來格外堅固的鱗甲,在落日的餘暉下,這些鱗甲反射出一種很深邃的光澤。它的頭上長著一隻角,很長。角長在鼻子後面,類似於犀牛的的角。但是它的角上有一隻眼睛,豎著長在角上。而本來應該是眼睛的位置上,是兩個凸起,就像是被切斷了的骨頭似的。斷口是紅色的,如同塗抹了一層血一樣。
而且車上沒有車伕,是這野獸自主行進的。
就在獸車到了陳羲身邊的時候,車裡忽然有人說話:“夔,停下。”
那獸立刻停住,然後打了個響鼻似乎是在回應著車裡的人。小巷子兩側的那些戰馬也好,靈獸也好,看到這頭黑鱗獸的時候似乎都很畏懼,不斷的向後縮著身子。而那些車伕轎伕,看向這輛車的時候眼神更是複雜。
車門吱呀一聲被人從裡面推開,然後有個人似乎是笑著對陳羲說道:“上來吧,不然你回去之後會被他們撕扯的連皮都剩不下。估摸著你還適應不了這種場面,我猜你現在肯定想的是怎麼逃。”
陳羲看不到車裡的人,所以沒動。
馬車裡的人微微嘆息了一聲,然後說道:“如果你不上車,我就喊一聲陳羲回來了。”
陳羲沉默了片刻,撩開車廂簾子邁步上去。
……
……
車廂裡的光線有些暗,內部空間比預想中稍稍大一些。馬車裡前後兩排座椅,可以並排坐下三個人。陳羲的眼力格外的好,所以才進來就看到車廂後面位置上坐著一個人在對他微笑。
稍顯灰暗的光線中,這個人的眼睛卻格外的明亮。當看到這個人眼睛的時候,陳羲心裡的警惕就提升到了最高的地步。這種明亮的眼神,就好像不屬於人的眼睛一樣。陳羲有過幼年就四處漂泊躲避危險的經歷,他很清楚當一頭野獸在黑暗之中看著自己的時候那眼睛是什麼樣的。
現在這個人的眼睛裡雖然沒有什麼敵意,也沒有一點侵略性。但是面對擁有這樣眼睛的人,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刷拉一聲,車窗的簾子被拉開,車廂裡的光線變得明亮一些。因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