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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水裡,可以汙染一條河。

“我沒有名字,也許有,但是不記得了。我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做苦,希望叫著叫著就習慣了。”

當時的苦十九隻有五六歲,他能回答出這樣的話不是因為他早熟,而是因為他經歷的多。

“很遺憾,很抱歉。”

當時那個人說了這樣的六個字,苦十九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說出這樣的六個字。很遺憾,很抱歉他遺憾什麼?他抱歉什麼?當時苦十九很好奇,所以問為什麼。而那個人給出的答案,正是苦十九後來仔細想過之後,寧願繼續做奴隸的奴隸也不願意自己見過那個人的原因。

“因為你現在這個摸樣,全是因為我。因為你家的遭遇,也是因為我。”

這個人回答的時候語氣平靜的好像長生河的水一樣,哪裡有什麼遺憾和抱歉?他告訴苦十九這些事,不帶著一丁點的感情。

“因為我的到來,你的舅舅才會殺了你的母親,才會抓了你挖了你的眼睛。因為我的到來,你的部族才會發生這麼大的改變。雖然這些不是我讓你的舅舅去做的,但是因為我來了,他覺得自己有實力那樣去做。然而事實上,我不會幫他做任何事。可是事情就這麼發生了,我不會幫他,但我給了他巨大的自信,所以他去做了,而且他成功了。”

那個人的語氣依然平靜:“所以我說很遺憾很抱歉,但這件事和我無關。”

苦十九說這些話的時候用的是那個人的語氣,所以連陳羲都聽的出其中的冰冷無情。後來陳羲仔細想了想那並不是冰冷無情,那是一種處世的態度。這個人心裡似乎只有兩個態度,一種是不關我事,一種是關我事。所以不管苦十九的經歷有多悲慘,都屬於不關我事的那一類。

陳羲拍了拍苦十九的肩膀,苦十九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其實他說的有道理,他只是來我們北蠻部族借住的。他應該年紀很大了,雖然聲音聽起來並不老邁。而且他一定走過了很多地方,似乎是在尋找什麼答案。只有經歷過太多太多事的人,聲音裡才會有那樣平靜的滄桑。這種滄桑的感覺是我的故事和這個世界無關的感覺,他好像不是一個人”

苦十九不知道自己這樣說到底正確不正確,合理不合理,這已經是他能找到的最合適的詞語。苦十九沒有讀過什麼書,他所知道的所有的書裡的事都是那個人告訴他的。也許那個人住在帳篷裡也很悶很無聊,所以從那天開始他經常讓苦十九去。苦十九雖然心裡特別恨這個人,可就是擋不住誘惑去。

苦十九說:“後來想想,那本就是個巧合。我的舅舅接待了這個人,驚為天人。所以他如侍奉祖先一樣侍奉這個人,以為這個人可以幫自己。而這個人只是恰好需要在北蠻部族住下來而已,舅舅卻以為這個人同意幫他了。所以舅舅才有膽子帶著他的軍隊發動了叛亂,事實上,舅舅手裡的軍隊是我母親手裡軍隊的五分之一。可是正因為誰也沒有想到和習慣性的害怕,他成功了。”

苦十九說:“這就是天意,所以我對這個人的恨也有些沒來由,和他有什麼關係呢?沒有關係嗎?”

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認為的。

“後來他每天教導我一些關於靈魂力的法子,我不算笨,學的不算慢。後來他告訴我,如果你想活著只能靠自己而不是靠別人。他說幫我只是因為可憐我,但是別人的可憐永遠都只是奢侈品,而且被可憐成了習慣,一個人就廢了。他丟給我一張弓一壺羽箭,告訴我他也是個瞎子,但是他現在如果說出自己的名字,整個天下都會震盪。所以眼瞎沒有什麼,心不能瞎。”

苦十九道:“從那一天開始,我瘋狂的修行。他說這就是修行,哪怕我沒有一絲一毫的修為之力,可他堅持說這就是修行。他說他手下的人修行的是一種更奇怪的法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