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留在這,白小聲跟我出去辦一些事。”
陳羲交代了幾句,又把敖淺叫過來單獨囑咐了一些話。
白小聲跟著陳羲從屋子裡出來,他看著陳羲的背影總覺得這個人那麼熟悉可又那麼陌生。這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幫助異客堂在天樞城西南立足的先生,也不是他之前以為的那個執暗法司百爵。
每一次和陳羲分開之後再見面,他都覺得陳羲不一樣了。這是一種無法描述出來的感覺,他覺得陳羲已經遠遠的把自己甩在了身後。以前他以為自己可以平視陳羲,但是隨著接觸的越來越多,他發現自己從一開始就錯了,他看陳羲,需要仰視。
“你真厲害。”
白小聲出了門之後由衷的說了一句,他看著陳羲的背影繼續說道:“寧集之前講的話,我以為都是真的。可是聽你說完之後,我才發現自己有多幼稚。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把實情都講出來?”
“那可是執暗法司的次座,可是掌控著整個執暗法司的人。我記得你說過,這個人在神司的作用,比首座還要大。可是他講的故事真的沒有破綻,也許除了你之外我們所有人都被他騙了。”
“不。”
陳羲搖了搖頭:“他應該沒有說謊,他就是寧大家的另外一個弟子。”
白小聲的腳步一頓,臉上都是吃驚:“那那為什麼你說他說的都是謊話?而且他沒有反駁?”
陳羲笑了笑:“因為只是我想讓他以為我不信,這樣的人不能讓他掌握主動。哪怕他是一個傷重的人,但是一旦被他掌控了主動,那麼咱們都會被他牽著鼻子走。不知不覺間,就會成為他的工具。”
“他已經做次座很多年了,能在首座寧小臣的眼睛前面好好的活了這麼多年,這才是他的可怕。剛才我檢查過他的傷勢,他的體內有很陳舊的傷痕,他的丹田氣海確實不是這次傷重毀掉的,而是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毀掉了。”
“他之所以沒死,是因為他體內有一股很奇怪也很強大的力量支撐著他的生元。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股力量是寧大家當初留在他體內的。若是沒有這股力量,他即便活著也是一個殘廢,連路都走不了。”
白小聲張大了嘴巴,實在無法理解陳羲的腦子為什麼那麼好用。他一直都很欽佩陳羲,一直都覺得陳羲的算計天下無雙。可是當越來越瞭解之後,他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陳羲。
陳羲一邊走一邊說道:“我讓他以為我不信他說的話,他就會想別的辦法讓我去相信。只有這樣,他才能說出更多的秘密。而對於咱們現在來說,對敵人瞭解的越多咱們就越安全。別忘了,寧集是這個世界上掌握秘密最多的那個人。”
“咱們去哪兒?”
白小聲問陳羲。
看起來陳羲似乎漫無目的,走了好一會兒依然沒有離開西城。而現在最慘烈的,應該是在東城。這樣走下去,白小聲不知道陳羲的打算到底是什麼。
“暫時哪兒也不去。”
陳羲計算了一下關烈恢復修為的時間,距離十個時辰還有很久。在看到白小聲的那一刻,陳羲就有一個疑問不得不去證實:“我想和你聊聊你能告訴我,你是從什麼地方回到天樞城的嗎?可能我問的有些冒昧了,你幫我,只是因為你把我當朋友。可是我問的,卻看起來好像和現在的局勢沒有什麼關係。”
白小聲顯然猶豫了一下,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回答:“我來天樞城之前,在藍星城生活過很長時間。”
陳羲點了點頭,這和他的猜測沒有差錯。
他沒有繼續問,因為他知道這不是一件很禮貌的事。如果白小聲不打算說出來,他也不打算繼續追問。每個人都有保留自己秘密的權利,每個人都沒有窺探別人秘密的權利。雖然執暗法司一直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