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廳外,我連忙問著身邊的妙妙:“我這頭髮好看嗎?衣服髒了嗎?今天沒化妝我……”
妙妙大喘著氣,還抬頭對我不停點頭,我也對她點頭一笑,進了廳中。
他正站在一幅山水圖旁邊自己觀賞著,我從後面咳了咳,他才轉過頭來。
“好久不見,怎麼想起來找我了?”我笑著看看他,又舉臂指了指旁邊的座位:“坐下說吧。”
他卻走近我,很近很近,在我耳邊低聲說著:“有件事,想拜託你。”
我倒有點驚訝,微微躲開了些,問道:“什麼事能讓素日孤傲的謝侍郎這麼求我?”
他又湊近,道:“莫開玩笑了,我這是件正經事。”
我才正經了起來,也低聲道:“什麼?”
“帶我去……寒松館。”他呼吸的氣息噴在我耳側,癢癢的,我退開一步摸了摸耳朵。
“寒松館……什麼地方?還要我帶你去?”我納悶看著他,他一臉不可說,糾結著。
“別取笑我了,你能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他低聲道。
“我知道?”我很是納悶,餘光瞥見妙妙趴在門口,對我說著口型。
我看著她的口型,低聲跟著說著:“難……關?”
“什麼難關?”我喃喃著,又回頭看了眼謝盡詠,他一臉的尷尬,我才明白了是什麼地方。
“男館?你去那幹嘛?”我不小心說出了聲,謝盡詠眉頭緊皺,就差撲上來堵住我的嘴了。我連忙放低聲音,說道:“你不會,好男風吧?”
“瞎說什麼呢!”他拉著我的手往門外走去:“我府上馬車已在外面等著了,快走吧。”
我被他拖著,邊走邊道:“你這麼急啊?”
他索性回身捂上了我的嘴把我塞進馬車裡,妙妙本來跟了出來,我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色,她才點點頭退了回去。
在馬車上他倒是儘量降低存在感,我卻好奇貼了上去。
“狀元郎,跟姐姐說說,為什麼要去男館啊?”
他無奈看了我一眼,拿一把摺扇支著將我推開:“你也就這方面,能當上我叫一聲姐姐。”
“愧不敢當。”我拱手一讓:“那,狀元郎,本宮想知道你為什麼想去男館,你要回答,必須回答,否則我就不去了。”
“去不去,不由你。”他指了指馬車,大概是說進了他這個地兒,再就出不去了。
我抱臂看著他,想著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要臉的怕不要臉的,便大叫道:“救命啊,狀元爺……”
他一下子慌了起來,拿手堵住我的嘴道:“好好好,說說說。”
我轉轉眼睛一笑,他鬆開了我。
“家父生前為江南道巡按,卻在一次進京述職之時,莫名去世。雖然訊息幾經隱瞞,只說家父失足落水逝世,但我覺得,沒那麼簡單。幾經探查才得知他是死在了寒松館。”
他眉頭緊皺,眼光悲痛。
我也嚴肅了起來,低聲道:“雖說我這話不妥當,但是若令尊當真在寒松館去世,父皇恐辱沒琅琊謝氏清名,所以隱瞞真正死因也並非壞事。”
“不可能,拋開家父平日品性不說,只說他去世之時是與戶部尚書李繼豐在一處,我便覺得有疑。因我父親明明……”
他說到這欲言又止,情緒激動,我嘆了口氣按上他放在膝蓋上的手,安撫道:“好了,我不問了。”
他這才似鬆了口氣,卻也沒拂開我的手。
“你們前朝的事情,我不想管。”我笑著道:“不過你去男館,我可是要管一管。你等會進去要聽我的,別老擺一副冷臉,你看哪個去找樂子的爺是這樣的?”
他瞥了我一眼,勾勾嘴角笑了笑。我這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