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猛,他一頭長髮在風中飄飛,那個極為傾斜的塔頂似亦給晚風颳得輕微顫動;聶風馬步縱穩,惟亦感到有點搖搖欲墜似的,不期然一手捉著那個粉雕玉琢的柱形塔尖,赫地,他又發現了另一件怪事一一這根塔尖似乎可以施動!
他陡地一愣,莫非……
聶風不由分說以雙手緊握塔尖,嘗試向左一扭,頃刻之間“軋”
的一聲……
開動了!雷峰塔內遽地傳出沉沉的“軋軋”聲,整座雷峰塔儼如一座機關,機關終於啟動!
聶風猶來不及訝異四塊三角的瓦頂突如四道活門,全向內傾,塔頂的支架與塔尖則仍維持原位;聶風腳下迅即一空,再無依藉,身形逼不得己向下直墮。
滿以為跌至下一層便會有立足之地,但,聶風估計錯誤了!
塔內每一層的地面,原來早已如兩扇活門般向下翻倒,這些地面,爾全部可以活動,而那個塔尖,正是機關樞鈕!
如是這樣,聶風這一跌,居然由塔頂一直墮向最低一層,通行無阻;這段距離少說也有二十丈,不過以聶風目前的輕功底子,已較五年前精進何止一倍?這二十丈的高度還不足以令他受傷。
然而就在他身形墮至距地面五丈之示,赫見塔底的地面竟然向左右兩邊緩緩張開,中間露出一條丈闊的石隙;原來塔底堅實的地面,亦可以移動?
這一變非同小可!因不知塔底下還有多深,若然是萬丈深淵便處境堪虞。可是聶風於半空苦無著力之地,縱使輕功妙絕,要提氣向上回躍亦絕不可能,“嗖”的一聲!身形已如疾電般跌進地底!
就在聶風沒進塔底地面下的黑暗深淵時,兩條紫衣人影忽地從雷峰塔正門閃進雷峰塔內,也毫不考虞便一起跳進地上那條丈闊的石隙,直追聶風!
這兩條紫衣人影看來正是聶風在客棧憑窗眺見的神秘人,他們為何要跟著聶風?要殺他?還是要救他?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正當這兩個不知是螳螂還是朋友的紫衣人躍進地底後,真正的黃雀,終於出現了。
而且,還是兩雙!
但見兩條人影已徐徐步進雷峰塔,定定的盯著地面上的丈闊石隙,二人不自禁地獰笑一聲。
其中一人身披血紅的戰袍,另外一人臉上則塗滿花斑斑的油彩。
不錯!是他和他!是神將與大神官!他們來此幹啥,只聽大神官道:想不到,應來的人仍未前來,不應來的人卻統統來了。
神將淡然道:“這亦難怪。傳聞,孟缽乃天地間最利害的武器,江湖人慾染實不足為奇。”
大神官道:“可惜,我本算準了步驚雲會來的,他卻遲遲未有現身。”
神將道:“也許他根本便不會來了。我倆雖對神姬個性如指掌,算準了我把步驚雲活括打死後,她必會犧牲自己移天神訣的真元來救他:可是,我們對步驚雲的認識似乎仍未夠深,他未必如我們所料般愛惜神姬,也未必會去找神母求助,他極已可能把她埋掉,逃之夭夭……”神將說此話時,有一種幸樂禍的暢快感。
“那,我在塔頂所留的十六個字,豈非白費了?”大神官心有不甘。
“依我看,即使你沒留下那大六個字還是一樣。若步驚雲真的往尋神母,而神母亦願助他的話,可能早已把那十六個字告訴他了。你如今所留的十六個字,也僅是喚起他對塔尖這機關樞鈕的注意吧了。”不愧是神將,果然料事如神!
大神官問:“若然他不來的話,我倆豈非前功盡廢?”
前功盡廢?他倆有何前功?
神將冷笑他的愚蠢:道:“那也未必!別忘了移天神決,本分為‘正體’與‘移體’。”
“哦?”
“正體,就是原本修練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