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第一次進公安局,對警察錄口供之類的流程本就不懂。心裡雖然隱隱覺得有些不對頭,但見小趙、小孟態度還算和藹,也就依言老老實實地坐在那張特製的木椅子上。
小趙、小孟見夏雲傑被箍在特製的審訊椅子上,都暗暗鬆了一口氣,然後互相對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奸計得逞的冷笑。
“姓名?”小趙和小孟坐回辦公桌後,由小趙審問,小孟記錄。
“夏雲傑。”夏雲傑老老實實地回道。
“年齡?”
“二十。”
“工作?”
“酒吧服務生。”
“單位?”
“……”
“夏雲傑,你知不知道打架鬥毆是犯法的?”把夏雲傑大體背景情況問了個遍,小趙和小孟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笑意,然後突然間小趙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不過一個剛剛中專畢業的酒吧服務生而已!就這樣一個身份,再能打又如何?
“知道。”夏雲傑這時已經感到非常不對勁了,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回道。
“知道?你還毆打羅大偉等市民!你這行為已經構成了刑事犯罪,是要坐牢的。”小趙再度拍案怒喝。
“你們憑什麼認定是我犯罪了?你們有沒有審問過羅大偉等人?”夏雲傑陰沉著臉反問道。
“問羅大偉等人?你覺得公安局局長的兒子會半夜三更主動出去跟一個酒吧服務生打架嗎?”小趙冷笑著不屑道。
“難道你覺得我一個酒吧服務生半夜三更打公安局局長的兒子就很合理?”夏雲傑反問道。
小趙聞言一時語噎,而邊上的小孟則和善著張臉道:“不管合理不合理,你打了羅大偉他們總是事實。我們警察辦案一向都秉承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來處理案件,你只要承認了打人這件事,我們會依法從輕處理的,否則,你也知道這件事一旦上頭嚴格追究起來,恐怕我也幫不了你。”
夏雲傑雖然社會經驗少,也沒進過公安局,但他怎麼說也是個聰明人,這時哪還不知道,小孟想先誘哄自己承認犯罪事實。一旦自己承認了,以羅大偉公安局局長兒子的身份,他們還不名正言順地把自己這個打工仔給整得死去活來。
“好一個依法從輕處理。要是我不承認呢,你們是不是準備來個屈打成招了?”夏雲傑看著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小趙和小孟,心裡那僅有一點的僥倖和希望終於徹底破滅了。他知道今天自己若不搬出馮文博的兒子馮正誠或者施展巫門術法,恐怕是脫不了身了。而不管是搬出馮正誠還是施展巫門術法,都是夏雲傑所不願意的。
但他僅僅只是一位打工仔,除了施展巫門術法或者藉助馮正誠的官權,他還有別的選擇嗎?
“是又怎麼樣?”就在這個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打了開來。
羅大偉手上拎著一根用毛巾裹起來的電棍,嘴角叼著得意的冷笑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四位死黨,還有李亙宇副大隊長。
夏雲傑見羅大偉這群本應該也跟他一樣被審訊的嫌疑犯,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尤其羅大偉手中還拿著根警棍,怒極反笑道:“看來公安局局長的兒子還真是威風,警察同志還真是秉公辦案啊!很好,很好。”
“是很好。聽說警棍用毛巾裹起來打人,不會留下傷痕哦,我還沒試過呢。”羅大偉見夏雲傑手腳都被箍在椅子上,動彈不得了,竟然還敢這麼囂張,冷笑著用警棍拍打著自己的手掌,一步步朝夏雲傑走去。
等走到夏雲傑跟前時,突然將警棍掄起來,咬著牙狠狠對著夏雲傑的肩膀砸下去,其餘人見狀不僅沒有流露出任何不忍目睹的表情,反倒個個被刺激得流露出興奮的表情,似乎恨不得自己也拿著警棍揍夏雲傑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