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會得腦瘤呢?”
說著韓海萍眼淚就忍不住落了下來。
黃昌宇雖然從剛才劉文書的表情已經猜到結果恐怕不是很好,但聽到“瘤”這個字整個人也一下子傻住了。
他很難接受自己竟然真得了腦瘤!以前聽到什麼“腫瘤”“癌症”什麼的,總感覺離自己很遙遠,可沒想到今天自己卻成了這種病的主人。
“劉、劉主任,你們真確診是多形性膠質母細胞瘤嗎?”黃香怡也徹底被劉文書醫生口中說出來的診斷結果給嚇住了,整個人的臉色變得煞白煞白的,但身為醫生她沒有像韓海萍一樣糾結與黃昌海有沒有得腦瘤,她知道黃昌宇身為省委書記的兒子,醫院若沒有經過多方面驗證,是萬萬不敢冒然說黃昌宇得了腦瘤的。現在黃香怡只寄希望在腦瘤型別上,醫生出現誤診。
黃香怡是醫生,她知道多形性膠質母細胞瘤又稱惡性星形細胞瘤,是侵襲最強,分化最差的膠質瘤,這種瘤體生長很快,分佈複雜,從發病到就診一般也就三四個月,而且就算動手術也根本無法根治,是屬於最難處理的高度惡性腫瘤,術後生存期只有六個月到一年。
“經我們腦神經科多位專家會診,多形性膠質母細胞瘤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你們要有心理準備。”劉文書神色沉重地回道。
“多形性膠質母細胞瘤是什麼意思?是不是這種腫瘤很嚴重?”流淚中的韓海萍聽到黃香怡和劉文書的對話,心裡頭湧起更強烈的不祥感覺,忍著心裡頭的恐懼,再度顫著聲音問道。
劉文書聞言將諮詢的目光投向黃香怡,他見韓海萍情緒激動,不知道該不該如實回答這個問題。
黃香怡沒有給劉文書主任醫生任何提示,而是落著眼淚抱了韓海萍一下,然後鬆手又走到還在努力剋制著自己,儘量表現出男子漢勇氣和堅強的侄子面前,緊緊抱著他,道:“孩子,你要堅強!我現在給你爸爸打個電話。”
“姑姑,我會的!”黃昌宇緊緊握了握拳頭,但一顆心卻已經沉到了無底深淵。
他很清楚姑姑的身份,她是一名醫生,如果這種腫瘤容易治癒的話,她肯定不會表現出這般絕望的表情。
韓海萍心情同樣沉到了無底深淵,但見兒子握緊拳頭的堅強樣子,心裡雖然如刀割一般的疼痛,但還是強忍住了淚水,反倒顯出幾分冷靜來,走過去緊緊抓著兒子的手寬慰道:“孩子,不會有事的,你爸爸一定會想辦法給你安排最好的腦外科醫生。”
“嗯。”黃昌宇握著母親冰冷而發顫的手,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
他擔心自己的身體,他更擔心一旦自己走後,他的母親卻又如何堅強地生活下去。
黃香怡沒有在辦公室裡打電話,而是走出辦公室後才給她哥哥黃培浩打電話。
“香怡有什麼事情嗎?我現在正忙。”電話接起後,裡面傳來大哥黃培浩的聲音。
聽到大哥黃培浩的聲音,剛才強裝堅強的黃香怡終於忍不住低聲抽泣了起來。
“香怡,你哭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快告訴我!”黃培浩聽到電話裡傳來妹妹的哭聲,饒是他身為一個省的省委書記,身繫著數千萬老百姓的安穩生活,一時間也是慌了省,一種濃濃不祥的預感襲上了心頭。
“昌宇,昌宇他得了惡性腦瘤。你最好現在就來一趟省人民醫院。”黃香怡擦了擦眼淚,哭著聲音道。
“什麼?好我馬上趕過去,你們都別急,會沒事的。”黃培浩聞言驚得差點連電話都沒能拿穩,但很快他還是強行鎮定地寬慰道,只是兩行老淚卻早已經忍不住悄然流了下來。
他妹妹是醫生,能讓他妹妹慌神到哭了,黃培浩又豈會不知道,這一劫恐怕他兒子是闖不過去了。
當黃培浩趕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