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遠雖然是秦家老大,但秦亦臻才是秦家目前真正的掌舵人。他這話一說出口,分量和意義自然非同尋常,別人自然就不好再說什麼,直把程浩氣得差點臉色都變青了,暗罵秦亦臻這個副省長沒有眼光。
夏雲傑倒也沒什麼好謙虛的,見秦亦臻這麼說,老爺子又開始衝他們招手,便跟秦嵐一起過去,在末位陪坐著。
主桌這邊既然已經安排好,另外一桌自然就沒什麼好計較的,大家紛紛落座,準備開席。
“秦老是不是還有什麼重要的賓客要過來?”魯一林眼看著大家都坐齊準備開席,本應該屬於他的右手邊位置卻還是空著的,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是的,雲峰書記遲些也要過來。”秦老點點頭回道。
魯一林聞言身子微微一震,目中閃過一絲思索的複雜目光,嘴上卻笑道:“原來張書記今天也要來。”
同樣感到震驚和流露出複雜目光的還有陳振東和張瑞副市長。
陳振東更多的是歡喜,既然決定走秦副省長這條線,他自然是希望秦副省長仕途一片光明,而張瑞副市長更多的則是矛盾和猶豫。
秦老過八十歲大壽,張雲峰書記特意過來祝壽,這個舉動釋放出來的意義,張瑞副市長是不得不再認真考慮在北山區舊城改造專案上的立場。
“是啊,不過張書記今天還有重要的客人要招待,要遲些過來,我們就不等他了。”秦亦臻說道。
按魯一林的思維,省委書記要過來祝壽,無論如何都是要等上一等,不過既然主人都這麼說了,他自然不會傻得去反駁。
於是在說了這番話之後,秦老格外簡單的八十歲壽宴便開始了。
壽宴開始之後,自然是依次按大小先給秦老敬酒賀壽,再然後是各自之間的敬酒。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席間,魯一林似乎顯得有些關心夏雲傑,特意問了一些他的情況。
顯然秦亦臻的態度還是讓他起了一絲好奇。
魯一林要問,夏雲傑自然也不好迴避不答,便也就老老實實地回了一番話。
聽說夏雲傑只是江州大學的一名中醫老師,雖然有些吃驚與他的年輕,但隨後魯一林就再也沒正眼看他一眼,顯然這樣的小人物,是壓根入不了他的法眼。魯一林的問話,夏雲傑的回答,以及隨後魯一林的反應,這一切都讓秦亦遠夫婦越發覺得女兒找錯了物件,看夏雲傑的目光頗有些不滿,暗自思忖著等父親八十歲大壽之後,一定要找女兒好好談談這件事情。
“夏雲傑,秦局長巾幗不讓鬚眉,年紀輕輕就成為了市委領導,人又長得漂亮,你是怎麼追上她的,能不能傳授幾手經驗?”壽宴進行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觥籌交錯的,氣氛越發熱鬧起來,魯品源和程浩端著酒敬了長輩一圈,走到了夏雲傑跟前,表面上謙虛地請教道,但明眼人都看出來他的不屑和故意刁難。話裡話外都透出他根本配不上秦嵐的意思。
“是啊,夏雲傑,傳授幾手經驗吧?你總不可能是憑藉你高明的醫術虜獲了秦嵐姐的心吧?”程浩今天心情有些不好,這時明顯就已經有些喝多了,魯品源表面上至少還保持著幾分客氣和謙虛,他的話卻是赤裸裸的譏笑了。
見魯品源和程浩故意刁難嘲笑夏雲傑,秦嵐的父母親臉色都有些難看,既有惱怒魯品源和程浩故意刁難嘲笑夏雲傑,也有些惱怒女兒找了這麼一位男朋友,否則又何至於別人如此刁難取笑呢?
秦亦臻的臉色同樣有些難看甚至有些擔心,別人不知道夏雲傑的身份,他卻是知道一些的,只是秦嵐讓他不要張揚,這時他卻也不好說什麼。
陳振東的臉色自然也是不好看,不過他一個商人,一個外人,在這種場合就更不好說什麼了。
至於其他人,大多數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