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眉眼凌厲的喝道:“誰敢過來!”
這一聲清奼聲勢清冽,銳氣逼人,眾人一愣,竟然一時間無人上前。
秦之炎眉頭緊鎖,沉聲說道:“依瑪爾,快走,不要胡鬧!”
“我不走!”青夏回過頭來,半跪在他面前,悲聲說道:“在龍脊山皇陵裡,在沙旱地上,在白鹿原,在洪天水牢,你從來沒有拋下過我,我死也不會走的!”
秦之炎閉上眼睛,面容痛苦地說道:“我身中劇毒,本就活不長,早死晚死沒什麼區別。你今日來送我一程,已經夠了,現在馬上離開。”
青夏拼命的搖著頭,說道:“不可以,我辦不到,我們就要成親了,我已經嫁給你了,你若是死了,我該怎麼辦?你說過要永遠陪著我的,你死了,我該去哪裡?秦之炎,你怎麼可以這樣不守信用?”
“我本身就是騙你的,我是個自私的人,我身中劇毒怎麼能永遠陪著你?我只是想在活著的時候自私的霸佔著你罷了。”秦之炎微微苦笑,說道:“依瑪爾,我終於還是要辜負你了,我對不起你。”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青夏怒聲叫道,眼淚潸然而下,“你知道對不起我就來補償我,我一無所有,只有你一個人,你走了,我該怎麼辦?我該去哪裡?”
“快將她拿下!馬上行刑!”
“誰敢過來!“青夏突然回身站起,大聲喝道:“誰敢上前一步,我就殺他全家!就算我今天在這裡死了,以後也定會有人去找你們報仇!不出十日,我保證你們會家破人亡!”
“敏銳郡主,行刑時間已到,你還是下去吧。”尚律院的黃司長沉聲說道,這位大人如今已經八十有餘,是三朝元老,在朝中極有威信,向來不屬於任何黨派,是以能在這場動亂中保全下來。
青夏回身突然大聲說道:“黃大人,你身為尚律院司長,卻不秉公辦理,冤枉好人,你有負百姓信賴,有負聖上隆恩,你有負自己的良心!”
“大膽刁婦,再敢在這裡胡言亂語就將你拿下一同問罪!”
青夏眼光一寒,厲聲喝道:“徐昌齡,你這個胡人的走狗,終日跟在蠻人身後搖尾乞憐,形如畜生。我警告你,你今日若是再敢出一聲,我明天就把你一家老小全都剮成人幹,一個不留!”
徐昌齡面色鐵青,剛要說話,廖凱沉聲說道:“敏銳郡主口口聲聲說我們不秉公辦理,可是這個案子前因後果再清楚不過,郡主不要被奸人迷惑,不分青紅皂白,胡言亂語。”
“再清楚不過?”青夏怒極反笑,厲聲說道:“三司法沒有過堂,尚律院沒有公審,就憑你們幾個人空口白牙的亂說一通,就足以定罪?亂臣賊子,其心可誅!”
黃大人沉聲說道:“郡主若是有冤情,可以到尚律院去上告,不要再這裡攪亂法場秩序。”
“對!我就是要告,但是不是去尚律院去告,我今天就在這裡,當著咸陽城的萬千百姓,當著大秦王朝的歷代祖先亡靈,當著皇天后土,將這天下的是非公理,黑白曲直說個明白!”
青夏一身烏黑長袍,迎風鼓舞,站在高臺之上,迎風而立,眼神銳利的掃視全場,怒聲說道:“我一告咸陽太守府,喪權敗國,勾結胡人,結黨營私,奸佞弄主!”
徐昌齡大怒道:“你!”
“我二告三司法行官廖凱,在其位不謀其政,迎合上意,謀害當朝親王!”青夏打斷徐昌齡的聲音,厲聲繼續說道:“我三告尚律院上上下下八十多名掌律法官,不分青紅皂白,不辨事實真假,顛倒是非曲直。我四告湘王秦之燁,弒兄傷父,栽贓嫁禍,陰謀篡位,勾結外族,賣祖忘宗!”
“大、大膽刁、刁……”
徐昌齡氣的說不話來,廖凱眉頭緊鎖,沉聲對著士兵說道:“快將她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