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就殘殺老弱婦孺,搶奪糧草,搶走了大量的黃金和女人,前車之鑑,這個時候,楚皇卻說要和我們開市互通有無,真的很難讓人信服。”
青夏淡淡笑著,一邊聽史弩丹說話,一邊喝著馬奶酒,姿態閒適,全無肅穆之態。聽他說完,輕輕一笑,說道:“若是我們大楚和匈奴各部素無嫌隙,那麼今日何須本官親來,只需修書一封宣佈開市既可。史弩丹大人若是一定要翻曾經的這些舊賬,我想我們也不必坐在這裡談話,直接出去整頓自己的兵馬,明刀明槍的打一仗好了。”
史弩丹一愣,他一上來就大倒苦水,除了對南楚的恨意之外,也有別的打算,為的是引出自己下面的說辭,青夏這樣說話,反而讓他下面的話說不出口了,見青夏身邊的侍衛面色越發寒冷,連忙說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況且,史弩丹大人說什麼無端開戰,也未免太過於危言聳聽。”青夏一把丟下酒杯,收斂笑容,沉聲說道:“我大楚和匈奴並不接壤,除了華容山下的一條小道,並無交接之處。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對於匈奴各部的侵擾,也並無切膚之痛,為何會無端對匈奴發動進攻史弩丹大人心知肚明。要不是你們和西川聯合,派兵#關,在西黑草原妄圖擊殺我國大皇回京的車駕,我們怎會出兵關外,我天楚商貿農耕立國,少有戰事,三百年來,從未出關,對草原秋毫無犯。然而,匈奴卻對我們諸多襲擾,明樂三年,龍格易達翻過榮華山,進入中原,燒殺搶掠半月,殺人何止十萬?朱武十六年,女真參客以販賣人參為幌子,帶兵進入嘉華城,屠城半月,老弱婦孺無一逃出。鴻禧二十六年,草原蒙古聯合匈奴一同襲擾華容小道的戎衛所,殺戮我們大楚士兵兩千八百多人。史弩丹大人,你還要本官繼續數下去嗎?”
史弩丹面色發青,青夏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沉聲說道:“匈奴哪一次的進攻不是燒殺搶掠,屠戮百姓,難道只許你們州官放火不許我們百姓點燈嗎?更何況,此次出兵,也是因為匈奴插手我們關內之事,你們挑釁在先,我們還擊在後,天公地道,有何不可?”
史弩丹被她搶白的啞口無言,過了許久,才喃喃說道:“那時候,那時候華容小道還是東齊的國土。”
“那也並無分別,”青夏眉梢一挑,沉聲說道:“自古以來,東齊就是我大楚的番邦,當年建國的齊獻公,就是我大楚先祖的部下,你們侵略東齊,就是犯我大楚,尤其現在我大楚已經收復東齊,更不容他人踐踏!”
“不過,這些畢竟都已經是陳年舊事了。”青夏語氣一轉,陡然溫和的說道,端起一杯馬奶酒,緩緩說道:“今日本官前來,就是為了我們兩族的百姓,之前的恩恩怨怨理應一筆勾銷。匈奴接壤西川和北秦,雙方爭鬥上千年,視為宿敵,和我大楚並無太大的恩怨,再則開市互利,本就是互利互惠的事情,有了我們大楚在經濟上的支援,草原上的英雄們,也就無需再向燕回那樣的仇人低頭了。”
史弩丹面色發白,想了想,鎮靜的說道:“大楚和我們開市的條件,是要我們和西川交惡?”
“我並無這樣說,”青夏呵呵一笑,道:“匈奴和誰為敵,和誰為友,與我們並不相干,我們要的,只是華容的安定,只是塞外的牛馬,只是我大楚的經濟的繁榮罷了。只是,龍格大汗是黃金家族的傳人,身上流淌著雄鷹的血,若是有爭雄北地的想法,我們大楚是樂見其成的。”
史弩丹聞言微微沉吟,一旁的各部首領為他馬首是瞻,也不發言。
青夏起身說道:“是雄鷹就該展翅高飛,是駿馬就應該草原馳騁,今日不過是使者的會面罷了,史弩丹大人既然做不了主,就請回去轉告龍格大汗,如果真的有誠意,三日之後, 白登山下,本官願意與龍格大汗把酒言歡,共謀大事。”
說罷,轉身就走了出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