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一定在心裡笑我吧?”
青夏一愣,不解的問道:“你說什麼?”
烈雲髻苦笑道:“就算我再不承認,我也知道,他愛的人是你,不是我。”
“我和楊太哥……”
“你不要跟我說你和楊楓只是兄妹之情,他愛你,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只有你一個人裝作不知。”烈雲髻截口說道,面色微微帶著一絲嘲諷。
青夏面色一白,微微苦笑,說道:“你說得對,是我太過於惺惺作態,我欠楊大哥的,這輩子也還不清。”
“你不用去還了,”烈雲髻面沉如水,緩緩說道:“你不再去找他,不再去招惹他,就是對他最好的報答。反正你對他從無男女之愛,你這樣做也是應該。”
青夏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烈雲髻站起身來,換好衣裳,拿起包袱,說道:“我要走了。”
“你還要去追歐絲蘭婭?”
聽到歐絲蘭婭的名字,烈雲髻的眼裡頓時顯出濃濃的恨意,沉聲說道:“這個狡猾的賤人,這麼多人的包圍之下還能夠逃跑,不過她現在身負重傷,正是擒拿她的最好時機。”
青夏眉頭一皺,說道:“可是你也受了傷。”
“這點小傷,還要不了我的命。”
青夏皺眉道:“這樣吧,我找些人陪你去,一路上也有個照應。歐絲蘭婭出手狠辣,狡詐無比,你也要多加小心。”
“不必了,”烈雲髻搖頭說道:“我會謹慎的,你現在也是自顧不暇,南楚大皇為了你出兵大漠,現在犯了眾怒,被西域人襲擊,更被齊人包圍,花溶月又在旁邊伺機而動,西川北秦同時出兵大漠,若是等到骨力阿術撤回來,更是回天乏術。你再不趕去,也許就再無相見之日了。”
“你說什麼?”青夏大驚,一把抓住烈雲髻的手,面色登時變得雪白,聲音急切的說道:“你知道什麼,全都告訴我。什麼為了我出兵大漠?”
“你不知道?”烈雲髻眉頭一皺,說道:“你當初在蓬萊谷中了黃鳥的血毒,後來跟著秦宣王去了北秦也沒得到巫醫族大長老的醫治,你不知道是為什麼嗎?”
青夏心跳越發急速,搖頭說道:“南疆八巫說我體質特殊,自己本身在漸漸的化解毒素……”
“荒謬!”烈雲髻冷哼一聲,說道:“難道你自己感覺不出,這些年毒素凝聚在你的體內,你不會全無發覺。當年北秦太子為了剋制秦宣王,將南疆大長老秘密送至關外,想在關外殺人滅口,絕了秦宣王的生機。不想被骨力阿術撞見救下,大長老就此被匈奴人看管了起來,行蹤詭秘。匈奴人本想以此挾制秦宣王,不料宣王失蹤,這些年,秦王發了瘋一樣的對抗匈奴,連年出兵,就是因為秦宣王留下口令,一定要找到大長老解你之毒。我曾經埋伏在東齊皇宮中找機會刺殺歐絲蘭婭,這話,是聽齊太子說的。”
就像是一拔一拔的海浪洶湧的翻滾而上一般,青夏的胸口突然間是那般的疼痛,她的面色蒼白,眼神痛苦,聲音細微的說道:“這麼說,楚離進大漠,也是為了尋找那個巫醫族的大長老?”
“應該是了,”烈雲髻點頭說道:“歐絲蘭婭和齊太子一丘之貉,不然也不會萬里迢迢跑到大漠上來助陣,想必現在楚皇在沙漠上的訊息已經在整個中原傳遍了。”
一切就像是鬧劇一般,青夏微微苦笑,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千百種滋味匯在一處,越發顯得苦澀。
秦之炎,你既然不能留在我身邊,既然已經決絕的決定要離去,又為何要對我這樣好,為何要為我安排好一切,這樣的你,讓我如何去忘記如何去捨棄,這樣對我,何其殘忍?而楚離,你明知我不能背信棄義全心愛你,又何必這般不顧一切執著頑固,任性的忘記自己是一國之君輕易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