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的下落,而沒有高興的命令,也沒有人能夠調動得了影刺部隊。
在這關鍵的時刻,丐幫幫主張順之居然也杳無音訊,這讓凌蕭雲甚為苦惱。要知道,以前高興的命令有大多數都是張順之負責傳遞的,尤其是密令。如今張順之不在,山東、江蘇境內第一大幫丐幫便無法運轉起來,發揮應有的實力。
在凌蕭雲等人焦頭爛額,煩躁不安時,興化市城南的一所普通民宅的酒窖中,卻是另一番場景。
雖然名為酒窖,但卻是極其寬敞,可謂金碧輝煌,富麗堂皇。頂部雕樑畫棟,美輪美奐,無不出自巧匠之手,地面上則是漢白玉,明光可鑑。而在這酒窖四周,數十上百盞做工精細的燈燭將酒窖照得連如白晝。顯然,擁有這酒窖的主人非富即貴。
此時,在酒窖中正坐著十個人,雖然面貌不同,年齡各異,但無一不是穿金戴銀,紅光滿面的富貴之輩。此時,在跳躍的燭光下,他們臉上,眼中那激動興奮的神色幾乎壓抑不住。
坐在上首的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相貌英俊,身形頎長,一身藍色的儒衫在他身上更顯風流儒雅。他掃視了屋中的眾人一眼,輕聲咳嗽了一聲,這才笑著開口說道:“諸位,既然人已經到齊了,那咱們是不是可以商討一下大事了?”
“丁公子請講!”眾人神色一緊,紛紛嚴肅而認真地看著上首之人,沉聲說道。
藍衣青年微微頷首,臉上笑容一收,雙目綻放出懾人的精芒,沉聲道:“諸位可是已經做好了準備?要知道,如今我們乃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損俱損,容不得半點差池,否則必將萬劫不復!”
“敢問丁公子,那高鑫可是當真重傷不起,昏迷不醒?”一個身形發福的中年人皺眉問道。
藍衣青年輕輕一笑,然後道:“吳老闆,你且放心。這個訊息絕對準確。那日高鑫身體受創十八處,流血過多,更是身中劇毒,若非有個妖冶女子相救,他焉有命在?”
頓了頓,藍衣青年續道:“今兒個早晨我才去總督府探尋了一番,高鑫依舊昏迷不醒,氣息微弱,於死人無異!沒有了高鑫,這興化市縱使有精兵十萬又能如何?”
“丁公子所言極是!淮陰王二十萬大軍已經在五十里外枕戈待旦,只消城中禍亂一起,頃刻間便能兵臨城下,一舉蕩平興化市,哪還有高鑫作威作福的機會?”
“高鑫向來自大,張狂,貪得無厭,從未將我們這些本地門閥放在眼中,如今他重傷不醒,合該倒黴,看來天要亡他,我等不過是順天而為,哈哈!”
“對,高鑫合該當死,怨不得我等!”
“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一想到高鑫那富可敵國的財富,我就禁不住渾身顫慄!”
……
眾人七嘴八舌,紛紛附和,眼中充滿了興奮的火熱和貪婪的**。他們彷彿看見了高鑫倒在自己的屠刀之下,看見了高鑫府庫中那巍峨高聳的金山,面色漲紅,呼吸急促而紊亂。
這十人乃是山東省境內最大的家族門閥的代表,上首的藍衣青年名叫丁昊,乃是丁家的二公子,本來在崔季舒手下任職。
想當初,丁昊為了家族的延續,百般乞求高興的饒恕,甚至不惜犧牲家族四分之三的財產。高興念起認錯態度誠懇,其人也是溫文爾雅,頗有才華便讓他在政府任職,卻不想如今這丁昊卻是暴露出其貪婪狠辣的本性,毫不猶豫地背叛了高興。
世家門閥,眼中向來只有家族的利益,什麼國家榮辱,蒼生安危,在他們眼中都和天邊的浮雲一般毫無干係。
當初高興強勢,大殺四方,沒有人敢於反抗。是以丁昊毫不猶豫投奔高興,在他的庇護下謀求生存發展。如今高興昏迷,無力統御全域性,丁昊同樣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背叛。
要知道,高興的到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