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開城門!”說完,他便向著城下匆匆而去。
將令牌揣回懷中,高勵看了一眼秦瓊,待其點頭後這才定了定心神,當先邁步向著緩緩開啟的城門行去。
待高勵等人才行至城門前,李將軍便一溜小跑地領著數百兵士迎了出來,還未接近,便焦急地問道:“高兄,刺史大人傷在了何處,傷勢可重?我已命人去請城中最好的郎中,你快隨我入城!”
話音未落,李將軍便到了高勵等人面前,滿面憂色地向著車駕望去。
“李兄不必太過擔憂,刺史大人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但此番出師大敗而歸,八萬大軍一夜盡失,刺史大人心中難免有些鬱結,這才導致他昏迷不醒。”
一邊低聲說著,高勵一邊有些顫抖地再次挑起了車簾。李將軍一顆心俱在高寶寧身上,卻是未發現高勵眼中閃過的一抹愧疚與掙扎之色。
“刺史大人,您怎麼——”
李將軍探身便向車內望去,然而剩下的話卻是生生咽回了腹中,臉色驟然變得極其難看起來。
“你不是刺史大人,你究竟是誰?”tian了tian嘴唇,李將軍瞟了一眼喉嚨前精緻小巧的,非常冰冷的金色彎刀,身子不敢輕舉妄動,雙目卻是死死地盯著持刀的青年,咬著牙問道。
“你若不想死就老實聽話,不要多問!”蕭凌硬邦邦地說道,冷漠的,不含一絲感**彩的眼神掃過李將軍頓時讓他渾身一個機靈,眼中不由閃過一抹驚駭。
在蕭凌的示意下,李將軍緩緩站直了身子,看著身邊垂手而立,臉色灰敗的高勵,不由勃然大怒,壓低了聲音斥責道:“高勵,你這卑鄙無恥之徒,竟然背叛了刺史大人,引狼入室,你如何對得起刺史大人的禮遇,燕王殿下的恩德?!”
蕭凌猛地一皺眉,手中的彎刀頓時往前一送,喉間微微的刺痛頓時讓李將軍的聲音戛然而止。
“高寶寧已死,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間,給你三息時間決定。”說著,蕭凌輕輕收回了金月彎刀。
雖然蕭凌沒有盯著自己,但李將軍卻依舊如芒刺在背,渾身大汗淋漓,心中更是翻江倒海,不能平息。
“刺史死了?怎麼可能?”對他來說,這個訊息是在是逃過震驚,震驚得讓他難以接受。算算時間,高寶寧也才不過剛到契丹境內,怎麼可能會死。
“高勵,你告訴我,刺史大人究竟身在何處?”李將軍猛然轉身看著高勵,神情有些急動,又有些希冀地說道。
“李兄,對不起。”高勵臉色黯然地搖搖頭,然後子懷中取出那令牌遞給李將軍。
“不、不可能!”李將軍渾身巨震,臉色驟變。這金令的確是高寶寧所有,除了他親自交付,只有一種可能這令牌才會落入他人之手,看高勵的神情,結果顯然是後者。
“三息時間已過,閣下可曾考慮好了?”
李將軍陡然醒過神來,眼中不由閃過一抹狠色,右手就要向著腰間的劍柄摸去,然而他的手才一動作,蕭凌的右手卻已落在了他的肩頭,那看似修長瘦弱的手掌上卻有著千鈞之力,壓得李將軍身子一晃,雙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
“閣下如果想讓城中兵士無辜枉死,家人死無葬身之地就儘管反抗!”蕭凌淡淡地瞟了一眼李將軍,又道:“昨夜我手中的刀飲血一千八百三十一,今日正好湊個整,就是不知道閣下府中可有一百六十九個人頭?”
說著,蕭凌嘴角不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李將軍雙目瞳孔驟然一縮,額頭上沁出大顆大顆的汗珠來,呼吸更是變得紊亂而粗重起來。戎馬多年,李將軍可以明顯得感覺到蕭凌身上那令人驚駭的煞氣,未有子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氣息,他絲毫不懷疑蕭凌口中所言的真假。
看著面色陰晴不定,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