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的肌肉,緩慢地調節著心跳,呼吸,緩解心頭的壓力,讓自己復歸往日的冷靜。十數年的生死磨礪告訴高興,面臨生死搏鬥時,唯有冷靜沉著的心態才能增加完成任務的機率,更是自己生命的保障。
慢慢的,高興進入空靈之境,周圍的喧囂頓時離他遠去,天地間只剩下他一人。躁動的心臟雖然速度減慢了許多,但跳動得卻愈發有力,氣脈也愈發悠長。
高興緩緩睜開雙眼,眼中一片冰冷死寂,沒有一絲感情。高興漠視著腳下騷亂的人群,對天地間嘈雜的聲響充耳不聞,他就如同一個局外人一般,靜靜地看著一幅幅畫面的演繹而無動於衷,內心不起絲毫波瀾,靜如止水。
押解囚車的隊伍近了,高興輕輕眯著眼睛,仔細地打量起囚車中的人來。
那囚犯站立在囚車之中,隨著囚車的移動而不住地晃動著,束縛著他那雙沾滿血汙的手的鐵鏈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那囚犯的長髮凌亂地披散開來,幾乎將整個臉頰遮住。
那是個女人,只一眼高興就斷定那是個女人。雖然那人穿著一身血跡斑斑的,白色的,寬鬆的囚服,但她胸前的豐滿堅挺卻還是昭示著她的性別。而高興,更是透過其凌亂地披散在臉上的髮絲,看見囚犯那光潔的脖子。
喉結與胸部,正是最顯著的性徵。
囚車前後左右負責押送計程車卒約莫有五百人,皆是身強力健之輩,一個個神色嚴峻而警惕地注意著四周的環境,雙手緊緊握著寒氣森森的兵器。他們行進的速度不快,但卻步步為營,十分沉穩。整個隊伍散發著肅殺冰冷的氣息,圍觀的百姓不由自主地讓開很大一片空間讓其透過。
雖然這些士卒很精悍,但高興卻未放在眼中,即便是正面對沖,他也不懼這五百士卒。更何況此時場上多是看熱鬧的無辜百姓,對於成建制的軍隊進攻無益,但對自己單槍匹馬的行動卻十分有利。
高興將鋼刀謝謝插在腰帶中,雙腿蜷曲,雙手成爪緊緊扣住屋脊,上身低伏,幾乎整個上半身都貼在屋頂上,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一般。
高興渾身的肌肉慢慢繃緊,雙眼緊緊盯著逐漸接近的押解隊伍,心中默默地計算著囚車與自己的距離。
二十米,十五米,十四米,十二米,十米,就在此時!
高興四肢同時發力,屋頂上瓦片吃不主力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而高興的身形卻早已躥下了屋頂,凌空撲向囚車。
“嗖嗖嗖嗖!”
高興身在半空,右手便迅速伸入腰間的布袋。高興低喝一聲,抖手一甩。下一刻,天空中便出現無數青色的影子,它們帶著劃破空氣的厲嘯,電射向囚車周圍計程車卒們。
“敵襲,敵襲——”淒厲的呼喊聲瞬間響徹天空,人群頓時混亂起來,無數百姓驚慌失措地尖叫著,一個個爭先恐後向路旁奔去。然而他們毫無秩序的做法卻是讓場面變得異常混亂,無數百姓倒在地上,被他人踩在腳下,哭爹喊娘,鬼哭狼嚎。
“噗噗噗噗!”
如同蝗蟲過境一般的青色影子籠罩住正對高興的近百士卒,即便有人反應過來,飛速揮舞著手中的兵刃,但這也無法阻擋那小巧而急速飛行的青色物事,最終被其鑽入體內,引起連片的慘叫聲。
直到這時,這些士卒才發現,高興甩出的東西乃是一個個小巧的銅錢,錢幣正面還刻著“布泉”的字樣。
更讓眾士卒驚恐不已的是,高興的雙手根本沒有停止,連連揮動。空中的銅錢密集如雨,連成一片青色的影子,很有些遮天蔽日的勢頭。高興根本沒有瞄準,他只是將雙手佈滿真氣,看準方向,不斷地拋射著銅錢。
正因如此,這銅錢暗器雖然看著聲勢駭人,但殺傷力卻不大,這也是高興不想殺害無辜百姓的緣故。然而就算明知如此,這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