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所說的乃是事實。
好狂的小子,待本王事成再好好收拾你!
胖子強壓下心中的惱怒,滿臉含笑地低聲問道:“張老先生,不知您此番找本王有何見教?”
“高興再有三天功夫就要抵達幷州,到時候還望王爺好好招待他一番!”老者提到高興,神色明顯變得有些陰沉,身上更是透出一股逼人的煞氣,讓站在身邊的胖子眉頭使勁跳了跳。
“張老先生,那高興身為隋王世子,北平郡公,車騎將軍,朔州刺史,地位尊崇不下我多少,不但武功精湛,悍勇無比,又是聖上眼中的大功之臣,若是本王刁難他,只怕會引起聖上的不滿啊!”胖子一臉擔憂地看著張姓老者,遲疑著說道。
張姓老者眉頭一皺,臉色更沉,一雙渾濁的眸子卻是精光湛然地盯著胖子,陰仄仄地說道:“王爺所言果真屬實?若是如此,那就當老夫沒有什麼也沒有說吧!”說完,老者迅疾轉身,口中喝一聲“我們走”,便邁開大步想要下山而去。
胖子登時語塞,臉上陣青陣白,心中極是惱怒,但他很快便恢復了平靜,追上幾步,叫住了即將下山的羅松三人:“張老先生請留步!”
“不知王爺還有什麼吩咐?”張姓老者嘴角噙著冷笑,淡淡地看著胖子道。
胖子臉上的尷尬一閃即逝,陪著笑臉道:“張老先生,本王雖然風光無限,但卻有不得已的苦衷啊,還望您多多體諒!”頓了頓,胖子臉上露出一抹悽然苦澀,接著說道:“本王雖然執掌幷州,但手下卻多是奸佞之人的爪牙耳目,行政備受掣肘不說,治下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本王卻是平白背了罵名啊!”
“高興乃是聖上欽點的功臣,若是受到不公的待遇,必然會招致聖上的怪罪!這兩年來,本王如履薄冰,小心謹慎,委實不敢觸怒聖上,找來禍患啊!”
“原來如此,倒是老夫錯怪了王爺!”張姓老者臉色稍霽,但顯然沒有歉疚的意味,“王爺,那高興鴻運正當頭,對您卻是大有好處啊!”
“計將安出?還望張老先生教我!”胖子眉頭一挑,沉聲問道。
“王爺且附耳過來。”張姓老者待胖子走近,便貼著他耳邊悄聲嘀咕起來。兩人說了什麼他人無從知曉,但從他們陰冷的笑容看,二人顯然是不懷好意。
……
仰首晉陽城,高興唏噓不已。三年前,他初臨晉陽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然而南安王高思好一場叛亂後,雄偉巍峨的晉陽城雖然依舊,但城牆上斑駁的痕跡卻仍然昭示著曾今那場戰事的慘烈,再看看晉陽城,也還是有些蕭瑟。
雖然高思好叛亂乃是歷史的必然,但高興卻是背後的推手,響起那些死在晉陽戰火中的生命,高興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傷感。
良久,高興驅散了心中繁雜的心緒,牽著馬,緩緩地向著晉陽城中走去。進了城,高興便徑自向著安德王府行去。
時間不長,高興便在安德王府前停下腳步,望著面前奢華氣派的宅院,再看看街道上隨處可見的,衣衫襤褸的百姓,高興不由撇了撇嘴,眼中閃過一抹冷色。
變態家族果真都有著一樣的脾性,驕奢yin逸,暴戾恣睢,高長恭能潔身自好,特立獨行,不得不說是個奇蹟啊!
不等守門的鮮卑族衛士上前盤問,高興便遞上了燙金的通關文書和名剌,“速去通稟你家王爺,就說隋王世子,北平郡公,車騎將軍高興前來報道!”
宰相門前四品官,這些護衛雖然平日裡牛氣沖天,蠻橫無理,但卻也知道隋王世子,北平郡公,車騎將軍乃是非同小可的人物,不敢有絲毫怠慢,一邊恭順地行禮,一邊飛速搶進門去稟報。
看著禁閉的朱漆大門依舊禁閉不開,側耳聽這門內隱隱傳出的響動,高興不由暗自冷笑:想要給我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