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崩離析,遠走他鄉。”
“每每想到先輩們耗費無數心血流傳下的瑰寶被異族褻瀆,被無能的子孫遺棄,我心中的怒火便久久不能平息。雖然我高氏一族乃是漢人,但久居六鎮,與胡人雜居,早已讓先祖忘記了自己真正的歸屬,是以就算他建立了威震一時的齊國,但漢民族依舊處在異族的壓迫之下。”
“三年前,我便許下宏願,終我一生一定要結束天下的戰爭,讓九州神器重歸漢民族的手中,重鑄祖宗的榮耀,更要讓異族永遠臣服在我們的腳下。三年的苦心經營,默默忍耐,機會終於來了。此番宇文邕來犯,高緯必敗,正是我等待已久的好時機!”
說完,高興渾身驟然迸發出滔天巨lang般的氣勢,這不含一絲殺氣的氣勢,雖然給予了張順之極大的壓力,但卻沒有絲毫恐懼,有的只是為他捨我其誰,睥睨天下的豪氣所欽佩,折服,想要頂禮膜拜。
“大人,屬下早已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只要您一聲令下,無論刀山火海,絕不推辭!”張順之“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鏗鏘有力地說道。
“順之,你的心思我明白,起來吧!”高興轉身,認真地看著張順之,一邊扶他起身,一邊鄭重地道:“我早就說過,你不僅是我高興的下屬,更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兄弟,以前是,現在是,將來還是!”
張順之渾身巨震,心頭一陣激盪,眼圈不禁有些泛紅,除了用力點頭,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有高興這一句話,縱使立即死去,他也心甘情願。
高興用力拍了拍張順之的肩膀,然後回到座位上,和聲問道:“順之,我讓你找的人有什麼訊息了嗎?”
“找是找到了,不過屬下卻請他不動。最後還是蕭大哥失去了耐心,直接將張大人一家老小都綁了來,明天午後差不多就能到朔州了。”張順之收拾了心情,認真答道。
“呵呵!”高興輕笑出聲,一臉滿意地道:“蕭凌果然從來都沒有讓我失望,好,好!只要有張延雋坐鎮朔州,我就可以抽身出來好好會會宇文邕,看他到底有多少本事。”
……
“放開我,你這個粗魯的傢伙!快放開我,你這個頭腦簡單的莽夫,卑鄙無恥下流!”一個模樣俊朗,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一臉憤怒地看著身前冷冰冰的蕭凌,一邊大聲咆哮,一邊奮力掙扎著,只是任憑他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卻依舊無法掙開蕭凌的束縛。
蕭凌卻是一言不發,只是冷著臉,直接無視了中年人的怒罵。
中年人叫罵一陣,蕭凌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他自己卻是一陣疲憊,氣喘如牛。再次瞪視了一眼渾身冷冰冰,如同冰塊一般不帶絲毫感情的蕭凌,中年人心頭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刺史大人到——”就在這時,一個悠長的聲音傳來,中年男人與蕭凌一同循聲看去,就見後院的拱門中走出一個白衣飄飄,俊秀無比的青年,氣度高貴而瀟灑,不是高興還會有誰。
“在下高興,見過張延雋張大人!”高興風度翩翩地走到中年人身前,臉上的笑容濃郁了幾分,親切而恭敬地施禮道。
“你就是高興?你將我擼來究竟有什麼目的?!”張延雋先是一怔,接著便一臉憤怒地瞪視著高興,大聲喊道。
“張大人息怒,雖然高某請張大人來的方式有欠妥當,但請您相信,我絕對沒有任何惡意。是高興孟lang,還望張大人海涵!”高興溫言解釋道,一臉歉然。
“沒有惡意?沒有惡意你綁了我的家人,一路上更是不斷用家人性命威脅與我?”張延雋本就惱怒的心緒瞬間攀升到極致,瞠目厲喝道。
“張大人,對不起,是我讓你受委屈了!”高興一臉愧疚地看著張延雋,直挺的腰身頓時向前折下九十度,態度十分誠懇而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