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陳叔陵揮手阻住正準備進入麗春苑的護衛,冷哼一聲道:“你這狗奴才,當真是膽大妄為,本王且問你,那毆打阿奴的逆賊何在?你若再敢推三阻四,休怪本王不講情面!”
“多謝王爺開恩,多謝王爺開恩!”老鴇感激涕零地連連叩首,這才很是為難地說道:“王爺,非是老奴不知死活,實在是毆打阿奴大人的身份不低,那裡是老奴敢得罪的?而且他們一刻鐘前便離開了麗春苑,王爺就算將麗春苑掀個底朝天也找不見人啊!”
“跑了?”陳叔陵皺了皺眉,寒聲道:“給本王如實說來,那些個混賬東西究竟是什麼身份,這湘州城中有誰這般英雄了得,連本王的人都敢動!”
“這,這——”老鴇頓時猶豫不決起來,陳叔陵她固然惹不起,另一方也絕非她敢於得罪的。
見她如此,陳叔陵頓時怒道:“說!”
老鴇身子一顫,哪裡還敢隱瞞,連忙誠惶誠恐地道:“王爺,來人雖只是個裨將,卻深得吳將軍的信賴。”
陳叔陵雙目驟然一縮,身上的殺意不由濃重了幾分。頓了頓,陳叔陵才冷聲道:“叫那什麼雪蓮出來!”
“是是!”老鴇連滾帶爬地站起來便奔向著麗春苑奔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雪蓮,你還待著作甚,王爺來了,還不快快出來迎接!”
少頃,老鴇便再次出現在了麗春苑門口,而在她的身後也多了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
“王爺,這就是雪蓮!”老鴇諂媚地一笑,讓出了身後的女子,同時輕喝道:“雪蓮,還不向王爺行禮問安?!”
當老鴇讓開身子時,麗春苑外的眾人不禁都暗自倒吸了口涼氣,尤其是陳叔陵更是目光大熾,直勾勾地盯著那白衣女子,口中喃喃自語,恨不能將其吞入腹中。
這女子人如其名,毫無瑕疵的臉上,肌膚是欺霜賽雪,身姿纖細窈窕,尤其是那眉宇間淡淡的冷傲與典雅,配上一身白裙,便似那白雪皚皚的雪峰上隨風搖曳的雪蓮,風姿綽約,遺世獨立。
面對著湘州的主宰,雪蓮並未有多少畏懼,相反眼底還有那麼一絲不屑與哀傷閃過,旁人都因她的美貌而震撼,是以未曾發現她眼中的變化。
“小女子雪蓮見過王爺,願王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雪蓮的聲音也透著一股子冷意,然而卻給人以極其清爽的感覺。
陳叔陵也醒過神來,砸了咂嘴,將即將流出的口水吞入腹中,這才一臉歡喜地道:“雪蓮,名字美,人生得更美!美人兒,到本王這裡來!”
雪蓮不由輕輕蹙起了娥眉,老鴇頓時輕輕扭了她一下,不悅地道:“還愣著作甚?王爺能看上你是你幾生修來的福氣,只要你好生伺候王爺,從此攀上枝頭變鳳凰,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見雪蓮還是呆立不動,老鴇先是衝陳叔陵歉然一笑,“小孩子沒見過世面,一時欣喜,失了禮數還望王爺不怪!”說著,老鴇又推了雪蓮一把,“還不快過去,莫讓王爺久等!”
雪蓮籠在袖中的雙拳不由緊了一緊,雖然早就知道難逃此劫,但她心中還是生出了一股怨懟的情緒,不過清冷的臉上卻是不露分毫。蓮步輕移,走近幾步,雪蓮福了一福,這才道:“能得王爺垂青,小女子幸甚之至,只是雪蓮還有些私人物什在麗春苑中,不知王爺可否寬限一日功夫?”
陳叔陵沉吟片刻,然後笑著道:“也罷,今日本王也還有事,倒沒有功夫與美人兒花前月下。你自回去收拾東西,明日此時本王自會明人來接你!”
“多謝王爺寬宏!”雪蓮輕輕一笑,頓時如同百花綻放,讓陳叔陵又是一陣失神。來到湘州數載,這雪蓮卻是最為美麗的一個,若非心中還惦記著別的事,陳叔陵一定會將其好好摟在懷中恣意憐愛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