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前隋的仇恨實在是太深了,根本就化解不開,想要徹底的解決這份仇怨,只有一方全部被清理掉。
殺俘不祥!
杜睿自然也知道殺俘不祥,但是他下達這個命令的時候,卻沒有絲毫的遲疑,歷史上的白起坑殺趙國降卒四十萬人,結果給自己贏來了一個屠夫的名號。
但是正是因為白起坑殺了趙國四十萬人,才加快了華夏一統。那些被坑殺的趙國人,難道就該死嗎?
同樣杜睿也知道那些高句麗平民是無辜的,但是他們既然已經被捲進來這場戰爭之中,那就沒有什麼是真正的無辜了。
殺!
只有用血腥的手段殺下去,才能讓高句麗屈服,才能解決這個隱藏在大唐身側的心腹大患,只有這麼一直殺下去,高句麗人才知道什麼是恭順,才能把對大唐的恭順深深的刻在骨頭裡。
整個坑殺一直持續了一天一夜才完全收工,杜睿說的那番話也在軍中傳開,開始還有些不忍心計程車兵在習慣那些悽慘的哀求後也麻木了,機械的填埋著,另一些人則麻木的砍死那些想要爬出來的高句麗人。
有的高句麗婦女將自己的孩子護在身下,明知到自己的孩子最終還是會死,可是母愛的偉大之處,就在於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做為一個母親也會為了自己的孩子去拼一次,去嘗試一次。而那些實在看不下去的唐軍將士遇到這樣的情況,往往是用最簡單的方法,殺死那些母子,能快些死掉,總比被活埋要好得多。
這些情況被一一彙報到杜睿的耳中,杜睿的心中也是一陣翻騰,不由得一陣感嘆,華夏民族的善良是被儒家思想經過幾百年的磨化下刻在骨子裡去了,儒家思想,真不知道是該感謝他培養了華夏民族的善良好,還是該指責他磨滅了華夏民族的血性好。
那麼,自己做的到底是對還是錯?
讓這樣一個善良的民族變的充滿血腥究竟好嗎?
算了,善良對自己的同胞就好了,這種善良是刻在骨子裡的,但是要將自己的同胞教會對外族殘忍,還是有很長的路要走,對內團結,對外殘忍的民族,才是最可怕,最強大的。
“兄長!都料理乾淨了!”
秦束稟報了一句,杜睿抬起頭看著秦束,見他的雙眼有些紅腫,突然笑了:“你不忍心?是嗎?你的心裡在恨我?恨我的殘忍?”
秦束很想否認,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那些平民,他們原本是不用死的!但你卻還是殺了他們!”
杜睿一笑,道:“當然,他們也許是無辜的,他們或許根本就罪不當死,但是我還是要這麼做,而且會一直做下去!那些高句麗人存在本身對大唐就是個威脅,我不能允許這個危險存在,我們未來還有很多事要做,我現在殺那些平民,為的就是,當大唐真正走出去的時候,身邊不會再有那些跳樑小醜。”
“兄長!”秦束大聲打斷了杜睿的話,看著杜睿的眼睛,滿臉悲切憂心道,“可是你想過沒有,你已經殺光了契丹人,如今又要殺光高句麗人,朝中那些迂腐之人,會放過你們,他們會給你按上一個屠夫的罪名,就像當年的白起一樣!”
杜睿聞言一怔,笑了,他明白了秦束的意思,秦束不止是在責怪他,更是在擔心他,擔心他的結局:“有些事總歸要有人去做,如果我的結局和白起一樣,我也認了!秦束!你知道為兄這輩子最佩服的人是誰嗎?”
“白起?”
杜睿搖了搖頭,道:“不!是武悼天王!”
“武悼天王!”秦束突然眼睛睜得老大,驚恐的看著杜睿,道,“兄長說的是冉閔!”
杜睿點點頭,唐初之時,士人對冉閔的評價並不高,甚至罵他是屠夫,那是因為無論是前隋,還是如今的大唐,雖然他們都以炎黃苗裔正統自居,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