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嘯飛身而出,施展輕功,飛身遠去。
錢清緊隨其後。
兩人輕功都不錯,宛如兩卷疾風,往著雪崩相反方向而去。
小院裡,屋舍顫動。
盤膝在墓碑前的少年感到這越來越大的顫動,便抬起了頭,看到了雪崩。
然後,站起了身。
“相公,你想幹什麼?”包袱裡傳來寧後的聲音,但只有白閻一個人能聽到。
白閻回應了聲:“救人,救你的家。”
“為什麼要救?你才燒了紙錢。”寧後的聲音傳來。
白閻愣了下,然後笑了起來,道:“沒什麼。”
他摘了一根光禿禿的寒枝,抖落枝身擔著的雪,然後縱身躍起,在寧家村村落的屋頂靈敏地縱越,奔行,往三指峰方向而去。
雪崩如天塌,他握著寒枝只是想找找刀的感覺。
而下一剎,狂暴無邊的真氣從肌膚裡湧出,覆籠於寒枝上。
之前大小姐說“記得他曾經用刀”。
是的。
他曾經用刀。
而現在,萬物都可成刀。
所以,他早就不用刀了。
《飛魚刀法》很低端,一共就三層。
他沒幾天就練完了三層,然後一年推演一層,如今剛好十三層。
然後他發現,當功法破了十層之後,就可以與天地共鳴,產生震盪,而生出虛影。
十層之後,虛影逐漸凝實,到了十一層,則會被人清晰的看到。
十二層,虛影化作一種奇怪的法相。
十三層,法相凝實。
白閻看著迎面而來的雪崩,揮出了那一根普普通通的寒枝。
一隻巨大的足有四五丈大的巨鯨於他周身顯現了出來,穿破風流,往遠奔襲而去,狠狠撞擊在攜勢而下的洶湧雪潮上。
轟!!!
天地間,好似響起了龐大的鯨鳴之聲。
鳴叫震耳,如要撕破人的耳膜。
而本已快推到山腳寧家村第一間屋舍的大雪,卻被這巨鯨法相給硬生生地逼地止住了。
白閻揮出一刀,並不停下,他身形如電,抓起巨石,猛地投擲而去。
嘭嘭嘭!
嘭嘭嘭!
巨石一一落地,在寧家村的邊緣處對壘出一個大壩。
忽地,鯨魚法相發出哀鳴,顯然無法支撐,即將崩潰。
白閻再揮一刀。
又是一條鯨魚飛了出去,擋在雪潮之前。
那洶湧的、澎湃的、激盪的力量終於緩了下來,隨著第二條鯨魚的散去,衝擊在了巨石大壩上,而慢慢地停了下來。
做完這些,白閻面色有些蒼白,他背起“亡妻”的骨灰盒,往村外掠去。
被人感謝會很麻煩。
須彌寺,人們只見巨鯨,不見來人。
香客只見佛陀,不見白閻。
當雪崩被奇蹟般地擋下時,人們的歡呼聲響了起來。
“佛祖保佑,佛祖保佑”有人在佛前狂熱地喊著,雙目裡已經盈滿了淚光。
而目睹了這一切的石嘯,錢清則是徹徹底底地愣住了。
石嘯運起真氣,大喊道:“請留步。”
聲音擴散而出
但那人卻並沒有留步。
石嘯,錢清急忙施展身法去追趕。
他們速度雖然很快,可卻怎麼都追不上這個人。
事了拂衣去,不喜功與名。
錢清問:“大人,這這山旮旯,怎麼有這樣的存在?”
石嘯苦笑道:“你問我我問誰這次外出也算是有些收穫,向朝廷報上去。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