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朱手掌緊攥成拳,通紅的眼眸中氤氳著凌厲的殺意,溫熱的眼淚順著臉頰滑下,滴落在喬靈素纖濃的睫毛上,與他的淚水漸漸溶為一體。
“靈素,別怕,有我。沒事了、沒事了……”她撫摸著喬靈素□的背脊,光滑的肌膚如絲綢般吸引著她。她的動作那樣輕、那樣柔,彷彿愛撫著襁褓中的嬰兒。
喬靈素漸漸止住了哭聲,閉著眼,重新躺回床榻上,對著離朱展開了自己柔軟的身體。
離朱下意識想要抽身離開,然而她卻又明明白白地知道,在他把那些血淋淋的傷口重新撕開,在她面前坦白之後,他已自己斬斷了所有的退路。若她此時要了他,便能幫他忘掉陰影,而若是現在退縮,那他大概一輩子也走不出來了。
喬靈素手指反扣在被褥中,微微側著頭,似一個正在等待法官宣判的犯人。他甚至能感覺到離朱的目光,柔軟而憐惜地流連在他身上。
他輕輕嘆了口氣,卻忽然感覺下身被包裹在了一片溫潤溼膩中,他霍然睜開眼眸,看見雙腿間的幾縷黑髮,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阿、阿四……你……”
“她們碰過你哪裡,我都幫你洗乾淨。”離朱半抬起頭,對著他甜甜一笑,又迅速埋了回去。
靈巧的舌尖上下挑弄,快感如潮水般侵襲,喬靈素大口喘息著,氣息滾燙而紊亂……這是第一次,沒有強迫他吃下那些令人髮指的藥物,沒有在他身體上施虐、逼他痛哭慘叫……這是第一次,被人那麼溫柔地對待,不厭其煩地誘導著他本已沾滿汙淖的身體……
他呼吸愈發沉重而急促,卻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再睜開眼時,兩人已換了位置。離朱躺倒在他身下,而他高高在上,緊貼著她的身體。
他眨眨眼,不明所以地望著她,卻見她純淨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慧黠的光。“靈素,你來欺負我吧。”
“哎?”喬靈素愣了一愣,隨後又紅了眼眶……曾經的□像幽靈般如影隨形,他害怕被人壓在身下,害怕別人居高臨下的眼神……而她,敏銳地捕捉到他心裡的畏懼,所以才會選擇這種方式。
他定了定心神,臉頰緋紅,生澀而堅定地將自己送進她的身體。離朱含笑看著他,手指一勾,拉下他的脖頸,又是銷魂一吻。
“阿四……”
“嗯。”
“阿四……”
“我在。”
“阿四……阿四……”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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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淺灰色的天空中凝聚著淡淡的離魂淚,是靈魂在三生石畔留下的最後一滴淚水。忘川河上一座小小的石橋,河水清澄見底,水面上飄搖著碧綠的忘憂草。此岸妖紅勝火,彼岸純白映雪。
紅是紅得慘烈,白是白得無暇。
她坐在忘川河畔,赤腳踢著河水,默默看著水中泛起層層潔白的水花。
“阿羅寶寶為什麼嘆氣?”有人猛然從背後抱起她,原地轉了兩圈。
她懊喪地扭頭,嘟著嘴,可憐兮兮地看著面前這個容貌俊美,豔麗中又帶著幾分放浪形骸的美大叔。“三美,曼朱沙又不理睬我了……”
“他何時理睬過你?”美大叔雙眉一挑,露出浪漫不羈的笑容。“阿羅寶寶,你為何總是叫我三美?莫非要放棄曼朱沙,轉而拜倒在我的美色之下了?”
她愣一愣,認真想了想,歪頭問道:“不是說泰山有三美,白菜豆腐水嗎?”
“白、白菜豆腐水?”美大叔額頭青筋暴跳,嘴角抽搐。“那、那你稱呼楚江王為小開,莫非是因為……”
她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因為天門中斷楚江開,碧水東流至此回。”
美大叔張大了嘴,愕然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