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有些油頭粉面的看著不自在。
見到正轉身準備離開的周語然,那人眼中就如餓狼看到了肉塊一般。幾乎冒出綠光來,他三兩步來到周語然跟前,讓跟著他身後的一眾地痞流氓攔住周語然的去路,然後腆著臉往周語然身邊湊,“語然,你怎麼就這樣走出來了,萬一傷到孩子可怎麼辦。”
正是這段時間跟到莊子上來糾纏的梁有才一行人。
周語然面上一陣青一陣白。
她剛剛還在蕭立面前裝了可憐,可這才一轉眼,就讓蕭立親眼看到她與別的男人不清不楚拉拉扯扯,那她心裡與蕭立重歸於好的如意算盤,可不就得落空。
想到這些,周語然心中一惱,看梁有才就格外的不順眼起來,一把將梁有才推得老遠,她冷冷地道:“梁有才,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你要是再胡攪蠻纏,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周語然偷偷瞄了蕭立的方向一眼,卻見蕭立的注意力根本就沒在她身上,反而對突然出現的梁有才有了幾分興趣。
狠狠咬了下唇,周語然又瞪了梁有才一眼。
梁有才根本就沒把周語然的惱怒看在眼裡,他如今只想著怎麼能把周語然纏得受不了了,好拿出大筆銀子把他打發走,當然不會因周語然的態度而有什麼不痛快的,反而更涎著臉道:“語然,你這就說得不對了,咱們怎麼可能沒有關係呢,再怎麼說,你肚子裡的孩子以後出生了,也得叫我一聲親爹……”
為了銀子,梁有才也是完全豁出去了。
臉面算什麼,只要有了足夠多的銀子,他離開京城之後,又有誰會知道他在京城都做了些什麼?
想到那白花花的銀子,梁有才心裡又是一熱,看向周語然的眼光也更為火熱,“語然,我知道我前些日子惹你生氣了,可不管怎樣,這孩子也是屬於我們倆的,你總不能叫孩子出生之後連自己的親爹是誰都不知道吧?”
梁有才說完,他身後那些地痞流氓也跟著不住的起鬨。
場面之不堪,叫旁人看了都為周語然覺得臉紅。
蕭立自然注意到了梁有才這邊的動靜,聽梁有才自稱是周語然腹中孩子的親爹,他先是憤怒了一陣,但隨後又釋然了。
周語然能看上這樣一個無賴,也活該她如今被這樣的人糾纏著,他又何必為了這樣兩個人而動怒呢?
既然他們當初就能攪合在一起去,如今也正該讓他們好好湊作一堆。
想到這些,蕭立搖了搖頭,便招呼眾人準備進莊子去,不再理會周語然和梁有才這一攤子爛事兒。
恰在這時,梁有才見周語然任他怎麼說也對他不假辭色,心中一惱,一句話不經大腦便脫口而出,“周語然,你不會還是在想著安國公吧,當初可是你主動要給他戴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怎麼如今倒是捨不得了?你不如去安國公府試試,看看他到底還能不能接受你這個被我玩兒壞了的破鞋?”
梁有才是為了求財,他原本打算不管周語然怎麼樣。都得要死死纏著她,直到周語然受不了主動打發他走。
那個打發的方式,自然是用銀子。
可今天也不知怎麼的,在被前面莊子門口那個男人目光怪異地打量了幾遍之後,他卻怎麼也沉不住氣來。
其實話出口之後梁有才就已經後悔了,莫說安國公是不是他一個無權無勢的白丁能惹得起的,單說當初那蠱惑他讓周語然懷上身孕的嬤嬤費了那麼大的功夫,只為不讓安國公的名聲有損,他就知道自己不應該讓他與周語然的事與安國公扯上半點關係。
懊惱地拍了拍嘴,梁有才本打算今天就暫且到這裡。正準備帶著人離開。卻不妨聽到一聲厲喝:“大膽,敢對國公爺無禮!”
梁有才心中一顫。
他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