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小姐!”
管家應聲上前,將被揍得神志不清的南淮雪拖去了地下室。
南明鳶靠在沙發上休憩片刻,管家手腳利落,不多時,就處理完畢回來了。
“大小姐,我已經處理完畢了。”
管家適才聽到了南淮雪的叫囂,心有擔心,想了想還是提醒道,“大小姐,我聽她那話的意思,似乎是找了誰當靠山,屬下擔心你的安全,你看要不要日常派人保護……”
“不用。”
南明鳶秀眉微挑,冷笑道:“就她那點能耐,找不到什麼靠譜的人,不管是誰,都儘管放馬過來!”
南明鳶說這話時口吻堅定,眉目秀麗且剛毅,儼然與從前不諳世事的大小姐脫胎換骨了!
不管南淮雪巴結上誰,她都有辦法解決!
管家看著她胸有成竹,也就放下心來,“小姐越來越有決斷了。”
“對了小姐,您通知我調查的事也有結果了。”管家湊過去,同南明鳶低聲道,“南寧昌最近倒騰古董好似虧了,正在家裡著急上火,四處借錢等著翻盤呢。”
“就他翻盤?”
南寧昌色厲內荏、眼高手低,哪裡倒騰得了古玩,南明鳶聽罷,唇邊勾起一絲嘲諷的笑。
“幫他一把,讓他翻翻盤,再一腳踩死他!”
……
這邊南明鳶舒心的休息了,霍宅的燈卻是通明。
書房彷彿成了回憶的囚籠,薄辭深關上門,將過往暫時封存起來。
不這樣做,他的腦子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起南明鳶的樣子,不是現在的南明鳶,是曾經為他素手羹湯、無私付出的南明鳶。
在宴會染了些許酒氣,煩躁不安的心情也需要衝個澡來緩和一下。
薄辭深在浴缸裡放滿水,精瘦修長的身體浸泡在溫熱水流之中,胸中那股煩悶之氣才稍稍好些。
擦乾身體,他換了一套深色居家睡衣。
不爽與煩悶似乎都被潺潺的水流沖刷掉了,他來到客廳,臉色已然沒有原先那樣凜冽寒冰得嚇人。
林深一直坐在客廳等候,雖然這裡他來過很多次,但上司是薄辭深,他從來都不敢怠慢。
薄辭深一下樓,他也跟著站了起來,“總裁,您好點了?”
“嗯。”
薄辭深抬手招呼來傭人,傭人將包裝精緻的蘇繡展品遞了過去,“把這個帶去公司,讓市場部調研蘇繡的近年市場,再請人找老師傅摸透上面的刺繡針法。”
林深一愣,“總裁,您原來是要擴張刺繡市場?”
“不然?”薄辭深掀挑起眼皮。
林深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神,立刻低頭小心翼翼地接過蘇繡展品,“啊,屬下明白了,明天我立刻就去辦這件事!”
林深這才理解了薄辭深拍畫的本意。
他還奇怪,自家上司為什麼要買一副不喜歡的展品,原來不是為了收藏,是想在拓展這方面的業務和產品。
厲害,不愧是薄氏掌權人!
看事情就是有前瞻性!
近幾年國潮風復熱,刺繡不多時必定是頭條話題,佔領先機市場往往是投資中最關鍵的一環,第二個幹這件事的人都不一定能賺上錢。
林深雖然沒少被自家上司的感情問題折磨,但從客觀角度說,薄辭深的商業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林深感嘆之餘,又有些感慨。
自家上司這麼做,妥妥的要事業不要美人嘛!
蘇繡圖和南家小姐之間,他顯然是沒有選對方,這一心搞事業,也是沒誰了,希望有一天自家總裁不要被打臉才好。
“那總裁,您早點休息,我就先把東西送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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