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推開門,細聲道:“總裁,溫小姐……她說想見你,我沒攔住。”
她的身後,溫薰長裙飄飄,烏髮披散,正笑眼彎彎地朝南明鳶打招呼:“南小姐,早上好。”
南明鳶的眉心跳了跳。
來都來了,她很快遣回前臺:“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蘇淮作為南明鳶的貼身秘書,率先開口圓場,即使他對溫薰也沒什麼好感,但來者是客,依舊保持著基本的禮貌:“溫小姐,請進。”
“不知道溫小姐此次沒有預約,突然造訪是所為何事?”
蘇淮給她倒了一杯茶,話裡話外都意有所指。
溫薰就跟沒聽見似的,自顧自坐了下來,彷彿之前在臺上難堪至極的壓根不是她。
“身為合作伙伴,我來關心一下南小姐,不為過吧?” 溫薰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道,“這兩天我看到了熱搜,南小姐和辭深的事情鬧得眾人皆知。不知道,你怎麼看?”
溫薰一口一個“辭深”,好像二人親密無間一般。她此番前來就是有意刺激,卻沒從南明鳶臉上看出半點慍怒。
南明鳶冷淡抬眼:“你來就是為了問我這種無聊的問題?”
為了個男人跑到別人公司假惺惺,這女人真是瘋了。
溫薰不為所動,端起杯子認真品鑑了一下,慢悠悠道:“哪裡無聊?我們家是傳統教育,我雖然之前出過留學過,但遇見了情投意合的男人,還是想要依靠的。我想南小姐這種女強人也有過婚約,應該能夠明白吧?”
這話說得就有些尖銳了,蘇淮不由地看了溫薰一眼,這個女人,真是綿裡藏針。
“你到底想說什麼。如果沒事,蘇淮——”南明鳶懶得跟她糾纏浪費時間,抬頷道,“送客。”
眼看自己就快被強行送走了,溫薰也不賣關子了。
她把杯子往桌上一放,笑盈盈地看向南明鳶:“南小姐這麼爽快,那我就直說了。我是伯母欽定的兒媳婦,和辭深的感情也正常推進。但我不想未來的丈夫和他前妻藕斷絲連。”
南明鳶凜然抬眼,這一眼竟讓溫薰下意識一怔,不過很快,她又恢復了神色如常。
她憑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我早就已經做過澄清,我和他已然離婚,除了業務往來,再無瓜葛。”南明鳶看溫薰的神色有不加掩飾的不耐,“如果溫小姐眼睛不好,我可以幫你去市醫院掛個眼科。”
溫薰被嗆了這麼一嘴,雖然心中有氣,但終究是喜悅更多一些。
同為女人,她深知,如果南明鳶要是真對薄辭深還有什麼想法,今天自己耀武揚威地來宣誓主權,她絕對是忍不住的。
南明鳶現在這副樣子,神色淡淡,談論薄辭深彷彿談論天氣一般無關痛癢。
溫薰止不住暗喜,還真叫她說中了。
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身邊男人無數,薄辭深早就不知被拋到什麼地步去了。
倘若薄辭深知道自己被棄如敝履,表情不知道該有多精彩。
“那就好,我還擔心這事影響了南氏和我們周正公司的合作關係,現在看來,南小姐真正是個明事理的人。”目的達成,溫薰也不多待,拿起包就告辭,“南小姐,希望你能夠一直記得你說過的話。我改天再來。”
蘇淮把門關上之後,臉上禮貌性的微笑終於徹底維持不住了。
這女人真是太噁心了!
他正想安慰南明鳶兩句,說不知如何開口。
因為南明鳶此時神色很微妙,看似面無表情,其實蘇淮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眼底的一絲動搖。
她深深閉目,將雜念都甩了出去,吁了口氣對蘇淮道:“把意向表拿來,我再看看。”
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