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浠妍抿了抿唇,這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是怎麼回事?
她連忙將腦袋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統統甩出腦外。
躺在祁司禮懷裡,就像是被一個巨大的火爐包裹著似的,阮浠妍渾身暖融融的,折騰了一整天,睏意慢慢朝她襲來,她緩緩閉上眼簾。
不多時,房間裡響起兩道清淺的呼吸聲,從一開始的一前一後,再到後面逐漸同步起來。
夜色越發的黑沉。
淡淡的月色從未拉緊的紗簾中灑落進來,落得一地斑駁碎影,皎潔月色照在阮浠妍和祁司禮安寧的睡顏上。
祁司禮的眉頭忽然緊蹙起來,呢喃出聲:“鳶鳶,你不能出事,鳶鳶……”
聽到聲音,阮浠妍揉著眼眶睜開眼。
只見祁司禮滿頭的汗,似乎在喊一個人的名字,但聲音太又輕又模糊,她有些聽不太清。
她單手支起身體,開啟一邊的床頭燈,她輕輕拍了拍祁司禮的手臂,柔聲喊道:“司禮?你沒事吧?”
祁司禮猛地睜眼,黑眸裡蓄著一片尚未褪去的恐慌。
他呼吸急促的喘了幾口氣,聽到阮浠妍溫柔的安撫聲,心情慢慢平復下來。
原來剛才只是一場夢而已。
他扭頭,朝一臉擔憂的阮浠妍笑了笑:“是我把你吵醒了。”
“你剛才夢到什麼了?”阮浠妍輕輕撫拍著他的後背。
她不知道夢中發生了什麼能讓祁司禮如此恐慌。
“沒什麼,夢到了一點以前片場上的小意外而已。”祁司禮笑了笑,按著阮浠妍的肩讓她躺下,“繼續睡吧。”
阮浠妍明顯能察覺到他不願意再繼續說這個事情,她抿唇,眼神複雜的看著躺在她身邊的男人。
她總覺得祁司禮自從失聯回來後就變得怪怪的。
燈光熄滅,室內重新恢復了安靜。
阮浠妍張了張唇,想問問祁司禮那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想到他們倆之間的約定,她便壓下了話頭,不再出聲。
短暫的休假過後,阮浠妍和祁司禮各自進組繼續拍起了新戲。
阮浠妍剛拍完一場戲,就聽見不遠處響起嘈雜的聲音,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門口處,她也跟著看了過去。
原本圍聚在一起的人群忽然朝兩旁散開,讓出了一條路來。
午後陽光正濃,一個身形頎長的男人逆著光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臉被光影切割的一明一暗的,陽光打在他俊逸好看的臉龐上,身上踱著一層柔軟的光澤。
阮浠妍看著他那張臉,有一瞬看晃了眼,她站在原地,看著祁司禮被大家簇擁著。
導演連忙笑臉相迎:“司禮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我以前也在這個橫店裡拍過戲,知道劉導現在在這兒拍戲,就順道過來看看。”
祁司禮說著,便抬眸朝人群外望了眼。
阮浠妍對上他的目光,心跳不由得加速起來,她和他隔空相望,對視間,周遭的陽光似乎都變得更熱烈溫暖了些。
或許是兩人現在是戀愛的關係,阮浠妍反倒做不到心無旁騖的和其他人一樣上前和祁司禮搭話,只是遠遠地看著他。
她知道祁司禮哪裡是什麼順道,這擺明了是過來探她的班。
這種瞞著大家偷偷戀愛的感覺像是在偷情一樣。
阮浠妍在心裡這樣想著,不由得覺得有些臉熱。
祁司禮給助理遞了個眼色:“把我為大家準備的下午茶發下去吧。”
助理應聲將手中的奶茶分發下去,走到阮浠妍身邊時,助理給她遞了個只放著一杯奶茶的袋子。
阮浠妍將奶茶拿了出來,她低頭看了眼手中和大家截然不同的奶茶,微微揚了下唇,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