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回來的趙無奢和他的二叔趙品盛,就在兩人步出的瞬間他們身後破碎的虛空不再,消失匿跡,變回如常般捉不到看不著的虛空。幸好此處為趙府重地,就算是門前一般都不會有閒雜人等出現流連,所以才沒有出現人們大呼小叫的聲音。
這招乘人虛度曠野的能力就是煉氣士中達到靈化期才有本事修煉到的“挪移之術”,以趙品盛現在的實力等閒間就可以挪移出十里之遙,而從數十里外的承德碼頭回來,趙品盛也得施展出三四次挪移才可以。
回到趙府門前,趙品盛一步當先就欲要進去,然而趙無奢卻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趙品盛見得當然就知道自己侄兒打得是什麼算盤,不就是讓自己的心腹儘早通知他的孃親,好讓其孃親來護著他,那樣就不會受到多大的懲罰,而現在他就要拖延時間。
因為趙無奢知道他二叔是如何的一個人,某方面可以說是非常守原則的人,就算現在自己被人遭弄至此他也不會改變要懲罰自己的初衷,所以趙無奢一定得拖住時間,不然一會一頓皮肉之苦是肯定的。
趙品盛臉色威嚴,絲毫不拖泥帶水,直接就鉗住趙無奢的肩膀硬是拉著他走。
一直守在門口處的下人見到趙家老二回來當然就是殷勤地開門迎接,然而看到他所拉著的人再看其樣板卻是讓他們十分驚詫,他們當然認得出這個蓬頭垢面的青年人,不就是他們家的少主人麼?對於自己的少主人是什麼貨色什麼品性這些做下人的當然清楚得很,正所謂投其所好才能討人歡喜嘛,因此作為下人當然要懂得觀細入微。而現在下人們所驚詫的是他們的少主人到底遇到的是誰什麼境況竟然能將他教訓至此,而且還是由趙家老二親自將他帶回來,這點實屬疑竇,要知道趙無奢於這一帶無惡不作已是出了名的,但就是仗著趙家嫡子的名頭根本就沒有人斗膽招惹更沒有本事招惹,所以趙無奢一向都能橫行霸道卻又無人可制裁,但是這樣的他現在卻吃癟了。
待兩人走遠了餘下三三兩兩的趙府家丁便是一番議論紛紛。
前院長達百丈的鋪石小路趙無奢就這麼在他二叔的鉗制下給飛快地走過。
不到片刻,趙品盛就將趙無奢帶到趙府深處如群山連綿般緊緊依偎在一起的樓閣處。
這裡是趙府內的主建築群,族中的人多是在此起居飲食或是商榷事宜。
來到此處人明顯地比前院或其他地方要多,經過的人當然就也看到了如此顯目狼狽的趙無奢,當下就有人來相問此事,不過趙品盛卻沒有讓他們有接觸的機會,行色沖沖地就將趙無奢給拎著走去。
來到偏僻處,一間顯得幽深的矮小精舍於眼前。
看到這間精舍,趙無奢頓時頭皮發麻。這間精舍雖然是籍籍無名,但趙家中有那個子弟是不曉得這間精舍的含義。
知道一進了這件精舍就是要大難當頭,趙無奢是一萬個不願意,因此他死命地捉住旁邊可以拉扯的事物為的就是不讓趙品盛將自己帶進去,一邊還急促地懇求道:“二叔,二叔,侄兒知道錯了,我不應該惹是生非橫行霸道的,請原諒我這一次,我以後不敢,你看我現在已經傷成這樣了就放過我一次,如果現在再進到裡面的話,侄兒我可能受不了會一命嗚呼的,不……不是,是一定會出人命的”
任趙無奢如何聲淚俱下地求道,趙品盛卻根本不予理會,想都沒想直接將趙無奢給半扔半拖地帶了進去。
走進精舍,內裡簡陋的陳設,鋪滿灰塵的地面和滿布蛛網的屋簷。和外面見到的一樣內裡也是如此的幽深寂寥。
“管頭老祖在不”趙品盛噓聲道。
“在”
一個顯得蒼老的聲音回答道。在聲音甫出後一個踽踽老人從黑暗的角落處顫巍巍地步出。
趙無奢這已是第二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