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拉攏的重點人。偏偏蕭千庭始終不正式表明自己的態度,讓所有人都捉摸不定。出事之前,我已經與他商談過幾次,始終得不到答覆。”
蘇拙臉上輕鬆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其實從這次的事件,就可以看出,也許蕭千庭也並不想與大宋開戰。否則他也不會僅僅將你羈押,還把一干重臣都強留於此,讓我查出真相了。這一定都是諸葛兄的功勞啊!那這個耶律雄才又是什麼樣的人?”
諸葛錚道:“耶律雄才是當今遼國皇帝的第七子,很有野心。大遼皇子繼位,全憑實力。如今遼皇年老,各位皇子都開始行動起來。蕭千庭身為南京道大將軍,手下十萬鐵騎,又總領南院事務,可說是當今遼國最有權勢的人,因此來拉攏他的皇子自然很多,耶律雄才就是其中一位。”
蘇拙靜靜聽著,諸葛錚抿了一口茶,說道:“不過據說蕭千庭對耶律雄才此人並不欣賞。那晚壽宴之後,大多數皇子都走了,只有七皇子和十三皇子留了下來。十三皇子年級尚幼,無力爭奪皇位。而耶律雄才留下來,擺明了要與蕭千庭密談。我聽說他想要向蕭千庭的女兒蕭玉求親,以獲得蕭千庭的支援。”
蘇拙在心中將這幾人的關係細細理清,又問:“可是衛勝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諸葛錚搖搖頭,道:“這我可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他是與耶律雄才一起來的。”
蘇拙皺著眉頭沉吟道:“他與耶律雄才還有什麼秘密?從今日的情形看,耶律雄才是遼國內的主戰派。難道……”
蘇拙與諸葛錚同時想到一個可能,對望一眼,只是不敢相信。諸葛錚道:“我從沒聽說岳陽侯有謀反之心。當年太祖立國時,衛潛聲勢一時無兩。在那種情況下,他卻封劍歸隱。如今二十幾年過去了,難道他會在這個時候產生異心?”
蘇拙沒有諸葛錚那麼樂觀,他與衛潛打過交道,深知其人雄才隱忍,絕非一般人可比。他面色凝重,說道:“你以為這二十幾年的時間,衛潛的勢力小了麼?我想,當年他之所以捨棄功名利祿,是因為他當時的影響只能侷限在江南一帶。而如今衛潛的勢力已經悄然滲透到北方。從當年他讓衛勝拜在蕭千鈞門下,就可見一斑。”
諸葛錚倒吸一口涼氣,道:“你的意思是,衛潛早已在謀劃這個大局?這件事一定要及時上報給皇上!”
蘇拙搖搖頭,道:“沒有證據,你告上天去,也是無用,說不定還會被反咬一口。”
諸葛錚沉默下來,嘆了口氣,道:“難道衛潛不知道,古往今來,凡事膽敢引外族進入中原的人,都遭到萬人唾棄的結局嗎?”
蘇拙道:“衛潛與石敬瑭、劉崇等人不同,他一定只是想利用遼國而已。只是與虎謀皮,不要引火燒身才好!”
兩人感嘆一陣,似乎把案子的事情忘了。忽然帳篷門簾閃動,衛秀的那名車伕忽然掀開門簾進來,面對蘇拙說道:“小姐請你過去!”
蘇拙好奇道:“她有什麼事嗎?”
車伕不答,轉身就走,似乎並不在乎蘇拙跟不跟來。不過蘇拙知道衛秀不會無緣無故來找自己,既然來請,就一定有什麼事。車伕出門而去,蘇拙便站起了身。
他對諸葛錚道:“我去去就來。”
諸葛錚忍不住勸道:“蘇老弟,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蘇拙知道他必有話說,便停下腳步。諸葛錚又道:“年輕人難免為情所困,這我也能理解,可是衛秀不是一般人。衛潛為人怎樣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衛家的人全都不簡單。現在我們又知道了衛勝來此的目的,多半就是勾結遼國了。若是你與衛秀越走越近,越陷越深,萬一哪一天衛家事發,到時候你就難以洗脫干係了!”
蘇拙心中不禁泛起一陣苦笑,想不到諸葛錚居然誤會自己和衛秀是那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