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欠了欠身,語氣不覺間有些加重起來,
“原以為母親在電話裡說的那句是認真的,沒想到,母親也有兒戲的一面。”
“不曾,只是覺得有些驚訝。”
“驚訝很正常,尋常人只知男女情愛,不知同性之愛。”
我笑著替自己的母親剛才那一抹行為,解釋道,
“我想,母親在年少時也曾有所耳聞,只是不曾思慮過自家也會有這情況。”
“你倒是還同以前一樣,情緒穩定,叫人看不出你的脆弱。”
“知女莫若母。”我笑著回道,“想來是母親,,”
我留了個心眼,故意不說完,等著她接話。
這樣,不管她是否答應,以後她都不會隨著那些思維僵硬的,帶偏節奏。
“既然你有所把握,母親定會全力支援。”
她笑著示意我上前,
“今天在這裡當著這麼多人說了這話,能否把那住進你心裡的意中人給,,”
我打斷母親的話語,知道她的意思,
“還請母親在這裡坐一會兒,我去問問她,願不願意。”
母親點頭,又告訴我,“待會兒你父親就要過來,你得抓緊時間,不然,,”
“嗯。”
我點頭,心領神會,快速從裡走出,
見程和郡在小花園裡優雅地蕩著鞦韆,笑著向自己走來,停在和自己一步的社交距離,問道,
“怎樣,談妥了?!”
“媽這邊到是支援,父親那邊,,”
也對,父親的思想比較保守,他要是知道了,
可會不顧及我和媽的顏面,在眾人面前表明自己的立場。
“這是個難題。”
程和郡看我一臉嚴肅,也跟著嘀咕起來,
“接受我倆是伴侶的事實,
對於對這團體有獨特偏見的人會採用一些強硬手段逼迫你走上他所認為的正確的道路。”
“你也是這麼認為的。”
我看著程和郡一臉皺眉的樣子,有些驚訝,隨後冷靜下來,
“也對,這和你的工作有關。”
“也和當今社會的主觀形態有關。”
程和郡笑著,依舊皺著眉,用她的專業素養,強調著,“要想讓這成為一件平常事,是需要時間去證明,
當然,這個過程有輕有重。”
“因為任何能挑戰人類道德衡量標準的事與物,都要經歷一番血與淚。”
程和郡帶著嚴肅的神情,向我靠近,用最簡單的話語讓我不在感到壓力倍增。
“這,何嘗不是在驗證國外的一切。”
這次的我又同下午我和程和郡初次見面那樣,再次打量著彼此,雙方眯起眼,懷揣著不同的心思,
我再次打破我們兩個彼此眼神間的探究,開口,
“又,或者說,這是你的經歷,更可能也是我的成長。”
程和郡鬆開眉頭,笑著輕點頭,又看著我,眼裡多了幾分柔情,
“興許吧,好在一切都有了些許進展不是?!”
“嗯,方向是前進了,但,道路依舊艱險漫長。”
我也跟著輕點頭,承認,又帶有愉快的氣息,尾音一轉,
“你說,我們能說服嗎?”
我見程和郡還是看著我,只是那目光從柔情變得有些小心翼翼,好似不太確定,
我自嘲地打破這尷尬,
“實在不行,我就躬行此事。”
但願如此吧,
你看我的眼光,真的和我那些朋友的不一樣,
具體是怎樣的不一樣,我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