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被官軍抓到強呀?”
三人也沒有別的辦法,便同意了。
然而,百姓又如何鬥得過官府?
他們的行蹤很快還是被官府的衙役、站崗的官兵發現了。
一隊三十多人的騎兵,前堵後截,很快就將這些人堵住了。
那老者一看跑不了,也只好乖乖的帶著眾人被官兵押解到城前。
章丘城前,站崗計程車兵超過了百十餘人,城門口有超過三百多的百姓手上綁著繩索,一個接一個的連在一起。
這些被綁在一起的百姓都是遷徙被抓的,破衣爛衫的、蓬頭垢面的,一個個目光呆滯,失去了光華。
他們即將被送往泰山腳下,開墾荒地,服作勞役。
可惡的統治者!
那些百姓稍有不從的,便是皮鞭交加,本來就已經破衣爛衫了,這下子竟然變成了衣不遮體。
嚴寒交加的日子,那裸露在外面的傷口凍壞的、感染的,使得這些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那些體弱多病者,挨不住傷病的折磨,頂不住官兵的虐待,相繼有人死在了勞役場上。
那些監工的官兵,將人拖走後,就地掩埋。
這裡百姓們悽慘、卑劣的活著,而那些魏國章丘的縣令,正在泰山郡郡府中與郡守大人把酒言歡,大開慶功之晏。
慶功宴上。
正座之位,端坐的白白胖胖的正是泰山太守盧珽。下垂手坐著的是騎都尉常新、章丘縣令白醭。
三人把酒言歡,看著舞女跳舞,聽著琴瑟笙簫奏出的委婉音樂,真是樂在其中。
“府君,依仗您的英明決策,我們才能將這些亂民抓獲。來,我敬你你一杯。”白醭舉起酒樽,諂媚的向盧珽敬酒。
“哈哈,這都依仗你二人的協助。能得你二人,才是某最中意之事!”盧珽哈哈大笑,舉起酒樽,說道:“來,慶祝我們的成功,乾一杯!”
“乾杯!”常新、白醭二人皆舉起酒杯相和。
喝完,盧珽放下酒樽,接著說道:“大雪初融,天氣更加寒冷,亂民還會往南遷徙。你等務必要嚴加盯防,切記不得放過一人。朝廷的封賞已經下來,明日本府便使人給你們送去。”
“朝廷封賞孝敬大人就行了。不用往小人府中送了。”白醭十分孝敬的說道。
盧珽心中樂得不行,可是嘴上還是說道:“那可不行,朝廷給你的賞賜還是要給你的!你做了這麼多事,本府還有賞賜呢!回去告訴兄弟們,辦好了,都有賞賜!”
“多謝大人。下官一定盡心盡力,一定盡心盡力。”
“常都尉,現在勞役的亂民可有鬧事?”盧珽問道。
“回大人,沒有!不過亂民中死去的不少,兄弟們每天都要埋上幾個。”常新如實說道。
“這倒是一個麻煩事!朝廷那邊可有訊息說了,不要勞役過重,使得百姓急劇減少。”盧珽告誡常新。
“要不讓軍中的郎中為他們看看?不過,他們也用不起藥呀!死兩個就死兩個吧!”常新嘴角一撇,做了一個無所謂的動作。
其實,貧民百姓在他們這些人眼中無非就是草芥一般,死去幾個、十幾個甚至上百個,似乎也和他們沒有關係。
在魏國百姓的遭遇,幾乎是:
飢寒交迫難捱日,官府勞役又壓肩;
明日何時能出頭,陽光普照地依寒;
日間天暖夜晚寒,來日幾人能醒來?
且聽衙役皮鞭聲,衣衫碎爛血已乾。
同時遭受這樣天氣的還有幷州、兗州、秦州等地,漢天子劉罡使北部邊防軍大元帥、淳王劉瑾出長安,巡查災區,開倉賑糧,安撫百姓。
天子所到之處,百姓無不夾道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