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如此一來,他對自己印象不好,以後就算遇到,也不會有過多的糾結。
正在凌雪珺心頭暗喜之時,顧騫突然開口說道:“在下可否請教姑娘芳名?”
凌雪珺一怔。顧騫怎麼會想著問自己的名字?
第一回見面,就問女子的閨名,這實在不合禮儀。因而,聽了顧騫的話,久陽大師也感覺有些意外。
凌雪珺很快便回過神來,佯裝惱怒地說道:“女子閨名,自然不可隨意告知外人。公子此言唐突了。”
聞言,顧騫面色一僵。
“是啊,阿騫,你此言確實不妥。”久陽大師搖頭道,“快跟凌姑娘賠罪。”
顧騫呆立了片刻,然後垂下眼,尷尬地笑了笑,說:“是,在下冒昧了。”說著向著凌雪珺躬身一禮,說道,“顧騫在此向凌姑娘賠罪。”
凌雪珺微微欠身回了一禮,說道:“此事就此作罷。”
“多謝姑娘。”顧騫直起身來時,面色已然如常。
“顧公子,我們這便開始對弈吧。”顧雪珺又說道。
“好。”顧騫點頭答應。
兩人走到棋盤兩端,分別向久陽大師行了一禮,又相互行了禮,便對坐下來。久陽大師在左右兩邊棋笥中各取了一枚黑子與白子,藏於身後,再將雙手從身後取出,叫凌雪珺選棋子。
雖說高手過招,勝負往往在一招半式之間。不過,對於誰是先手,凌雪珺倒也不在意,便順意選了靠近自己一方的左手。久陽大師攤開左手,露出掌心的一枚白子,笑道:“凌姑娘先行。”
凌雪珺微微一愣,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麼快。她也不客氣,向久陽大師致謝後,便拈了一顆白子落於棋盤正中。隨著這枚棋子的落下,她與顧騫的比試也就正式開始了。
前世凌雪珺也與顧騫下過幾回棋,不過當時兩人棋藝相差甚大,所以,每回她都是很快便落敗。這一世,有慈元大師的悉心教導,她的棋藝自然遠非前世可比。不過,她棋藝雖然精進不少,可顧騫的棋藝似乎還在她之上。想到前世自己棋藝那麼糟,也不知道那時的他,是怎麼耐著性子與自己下這一局又一局的。
下至中盤,兩人的戰況已呈膠著狀態。凌雪珺知道,此時每走一步都會攸關全域性,可是,她每走一步更加小心。可慢慢地,她還是發現自己已略處在下風了。想到師父慈元大師對自己殷勤的期望,如果自己敗在了久陽大師弟子座下,他不知會有多失望。於是,凌雪珺心中更是著急。
沒想到,自己焦急,顧騫心情更急。不知他是不是看著勝利在望,急於想結束戰鬥,便有些掉以輕心,出了一手昏招。
久陽大師一看,面色一下變得凝重。
顧騫剛一落子,便發覺自己走錯了棋,人似乎呆了一下。
凌雪珺一見此情形,心頭卻是大喜。反正自己是女子,也不講究什麼君子之儀,先贏下這一局,讓師父歡喜一下才是。於是,她毫不客氣地對顧騫痛下殺手。所謂一步錯,步步錯,顧騫雖然硬著頭皮下了幾招,奈何迴天為力,只得投子認負。
凌雪珺見狀,起身對著顧騫行了一禮,笑道:“顧公子,承讓。”
顧騫站起身來,面色卻不怎麼好看。他對著凌雪珺拱了拱手,說道:“今日在下負於姑娘,心有不甘,可否再下兩局。三局結束後,以勝局多者為勝?”
凌雪珺一聽要與顧騫連下三局,頭就大了。要知道,可不是每一回都有這麼好的運氣,能遇到顧騫出昏招的。於是,她笑了笑,說道:“我趕了半個月的路,昨天才到京城,人累身乏,實在無精力再與公子下了。”
顧騫這般清高之人,自然不會糾纏於她,只得笑著揖了揖手,說道:“那,那便讓姑娘便休息一日吧。”
“多謝公子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