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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你別過來——”溫於雪的叫聲淒厲,一頭亂髮披肩,臉上有傷,衣裳不整,流著眼淚以一隻髮髻抵著自己咽喉,髮髻已經刺入咽喉些許,滴落出血。

陳裕氣憤大吼:“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以為你冰清玉潔,有什麼好希罕的!讓唐大哥碰過,是你的榮幸!你再他媽的發瘋,我便叫外頭兄弟出來,輪流著上,到時候你便想死也難啦!”

陳裕趁著溫於雪痛哭失聲之際,一把拉住了他手臂,搶下她手上髮髻,賞了她幾個巴掌,伸手便要去扯她衣裳。

“哇!”陳裕猛一大吼,臉讓溫於雪咬了一口,鮮血淋漓,他憤然大怒,扯著溫於雪的頭髮,往房門外走,一面怒罵:“賤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外頭的弟兄們,做兄弟的我……”

陳裕開了門,卻見到門外十幾個闖天門嘍囉圍著樊軍、公孫遙和衛靖對峙,還有一半已倒地不起。

“於雪姐姐!”衛靖見溫於雪一身狼狽,讓陳裕揪著,怒不可抑,發狂似地撲了上去。

陳裕知道樊軍驍勇,心中害怕,以他奪來的髮髻抵著溫於雪頸子,將她往九樓拉,一面大喊:“鐵哥,鐵哥!他們上來啦!”

衛靖等三人追上了樓,九樓樓梯上去,是一圓形小廳,一半通著廳堂房舍,另一半有一長長窄道,通往陳設別緻的探月天台。

廳堂那端出來一個剽悍男人,手上摟著個姑娘,背後還跟著一票手下,猶自問著:“誰在嚷嚷,沒瞧見我正風流快活嗎!”這男人是唐彪的弟弟,唐鐵。

“鐵哥!有幾個傢伙打上來啦,彪哥這在樓下主事,沒空管吶!”陳裕大喊,拉著溫於雪往探月天台奔去。

“什麼?誰那麼大膽子敢闖咱們豹子堂?”唐鐵怔了怔,揮手一招,身後一票手下,和自樓下趕上來幫忙的嘍囉,全圍了上去。

衛靖三人追著陳裕,樊軍見背後的追兵甚急,突然停下,回身幾拳砸倒幾個嘍囉。唐鐵狂嘯一聲,挺著一柄長戟刺來,樊軍抖擻精神,一人守住長道,狂戰唐鐵和一票嘍囉,總算也拜這長道狹窄,唐鐵頂多只能同時率領二人圍攻樊軍,無法一擁而上。

衛靖和公孫遙一路追上,出了長道,來到探月樓天台,見到陳裕挾持著溫於雪,奔到樓臺邊緣,還逼迫溫於雪和他一同翻過了欄杆。衛靖憤恨地大吼:“你這王八羔子,快將於雪姐姐放了!”

“你再過來,我將她扔下去!”陳裕扯了扯溫於雪的身子,溫於雪臉色煞白,嘴唇發顫,看著天空飄雪。

“姓衛的!我到底得罪了你哪一點?咱們不是同鄉嗎?明明井水不犯河水,你三番兩次找我麻煩,卻是為何?”陳裕也憤怒地吼。

“你還好意思說!你還好意思說!”衛靖大怒,胡亂揮著短劍,卻不趕上前一步,生怕他當真將溫於雪推下。

“陳裕……”溫於雪突地一聲呼喚,語音冷如冰雪。

陳裕怔了一怔,溫於雪突地掙扎起來,也不顧陳裕手上那髮髻插入了她頸子數分。

“你瘋了嗎!”陳裕哇哇大叫,溫於雪死命和他拉扯。兩人同時一個不穩,向後倒去。

衛靖在溫於雪掙扎之際,便吼叫衝上,此時一把拉住溫於雪的手臂,將她扯了回來。

只聽得陳裕落下時的嘶吼聲淒厲嚇人,跟著便是磅的一聲,再沒動靜了。

公孫遙也即時趕上,但看溫於雪衣裳不整,趕緊轉過頭去,說:“衛兄弟,快將溫姑娘拉回來。”

溫於雪和衛靖隔著欄杆互擁,衛靖只覺得溫於雪身子冰冷,像是抱著一塊冰一般。他連連安慰:“於雪姐姐,你不要怕,沒事了,沒事了……”

溫於雪哽咽一聲,流下了淚,捧著衛靖的臉,連連親吻,說著:“我好後悔,小衛你對我好,我卻只將你當作弟弟,我好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