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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勁節忍了又忍,終於忍無可忍,苦笑著打斷他猶如長江之水,奔流不息的嘮叨:“行了行了,我很好,什麼事也沒有,你不用擔心了。這裡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我會很快適應的。”

福伯再次拭著眼淚問:“公子還有什麼需要,我立刻去辦。”

“別的也沒什麼,只是那上好的酒卻是缺不得的,一定要給我送進來。”

福伯責備道:“公子爺,你受了杖刑,現在那個狗官還想要害死你,你還喝什麼酒?”

風勁節笑道:“他愛幹什麼是他的事,難道因他要害我,我就不喝酒了?”

福伯知道自家主子任性,也不好再勸,只得嘆到:“也罷。想來各位鄉紳都已經去求情了,我看公子沒多久就能放出來,喝點酒也不是什麼大事。”

“福伯,事情沒這麼簡單的。”風勁節淡淡笑道:“已經在堂上公審,罪名認定,就算想要翻案也有些麻煩。劉銘若是半點好處沒拿,豈肯自打嘴巴,白白讓我勝了這一場。”

“那就給他些銀子好了,反正這是身外物,公子素來是不放在眼裡的。”

風勁節微微一笑:“銀子雖是身外物,但我卻最恨有人威脅我。我不是送不起,我只是不愛送給他。”

這回輪到可憐的福伯頭疼了:“我的公子爺啊,事關性命,這可是任不得性,鬧不得氣的。”

風勁節笑道:“你放心,我豈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人。你替我修書省城和京師的分店掌櫃,讓他們調動庫銀,替我運動。能翻案固然是好,若翻不了,把案子拖著也行,再想個法子,把劉銘調離本縣便是。”

福伯點點頭,記下來,卻又忍不住說:“其實眼前的事,只要讓劉銘一個人順心平氣便好,可要是依公子的意思,繞這麼大的彎子來辦事,只怕,那銀子的花銷······”

風勁節不覺大笑起來:“福伯,你剛才還說銀子是身外物,這麼快就忘了。買他一個官,幾萬兩我也花得起,買上十幾個官,幾十萬兩,我也沒放在心上,最重要的是花得痛快不痛快。”

福伯也知道自己這位主子雖說和氣好說話,但拿定的主意,從來沒有人能改變得了,只得嘆道:“公子即一定要如此,那我只好照辦,只是,這樣一來,公子怕要在這裡多住一段時間了。”

風勁節笑笑,攤攤手,聳聳肩:“我往日就說,人生而有限,當以有限的人生,嘗試種種不同的生活。住住牢房,又何嘗不是一種全新的生活,有趣的嘗試呢?”

福伯不贊同地搖搖頭,卻也沒再嘮叨什麼:“好,我回去就寫信。公子放心,公子蒙難,我一定會管好家中大小事務,管束所有下人,絕不會出亂子的。還有那個李氏,我這就去把地收回來,把她給趕出去睡大街······”

“不用。”風勁節忙道:“她也是被迫才做證的,她一個沒見識的女人家,剛死了丈夫,家中沒了頂樑柱,被縣官大老爺一逼一嚇,自是什麼都依了。這事不能怪她,你別去為難她。對了,她家死了的壯勞力,照舊例,給她家發一筆治喪的銀子,這三年的田租再減一半······”

不等他說完,福伯已經叫了起來:“公子!”

可是風勁節根本不給他繼續嘮叨的機會,只淡淡微笑,平靜地說:“福伯,照我的意思辦。”

福伯跟著他時候久,一看他這種神情,這種語氣,就知道,這時候說出的話,是打不得半點折扣的,咬咬牙,重重哼一聲:“好,我照辦,我不打她,不罵她,照公子的話,給銀子,減租子,羞也羞死她。”

看著老人明明不服氣,卻又不得不聽話的樣子,風勁節倒是肆意笑了起來。

從這天開始,風勁節就被下到死囚牢裡,但因銀子打點足了,他是半點苦也沒吃的。每天有好酒好菜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