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見血地刺穿我的心情,看來這個朋友還真是少不得呢。
“沒事。”他淡淡一笑。
誰准許你死的
烈日當下,後面的漢子突然舉起刀,我腳後跟一顫,眼睛被一雙大手遮住,落進一個熟悉的懷抱中,下一秒,感覺像飛鳥般騰空躍起,接著又聽著什麼重物倒地的聲音,全場一片倒抽氣聲音。
別了,索木朗大叔。我偎在那個熟悉的懷抱中,心中輕聲念道。
夜鎖抱著我一句話不說,直至離刑場上那嘈嚷的聲音遠了,夜鎖才放開我,把我帶到後亭花園中,兩人靜默著呆到天黑,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一手支在石桌上撐著半斜的腦袋,白霧般的眼眸沒有焦距地望著遠方。
一個小侍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大王,今晚寵月樓……有點不太對勁。”
夜鎖的眼睛銳利起來,我心狠狠地被抽了下,難道說……
我和夜鎖對視了半秒,向寵月樓跑去,夜鎖一腳踹開那扇緊閉的房門,滿屋子的紅燭燃燒著,像極了大婚那天的氣氛,朗月穿著喜服直直地躺在床上,雙眼空洞地望著上邊。
我正鬆了口氣,卻見夜鎖從她枕邊拿起了什麼東西,怒吼道:“你吃了什麼?誰准許你死的!”
她吃了毒藥?我一驚,立刻招過一個侍從:“快去請水若翰,快點!”
“來不及的、來不及了……”床上的朗月喃喃道,伸出手牽過夜鎖,夜鎖凝望了我一眼,才坐到床邊,朗月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我正要關門退出,卻聽朗月幽幽地說道,“讓她過來,大王,你出去好不好?”
夜鎖又深看了我一眼,才緩緩移步出去,把門關上,我拿起一盞燭臺移到床邊,燭光將朗月的臉龐照得有些泛紅暈,一瞬間,似乎所有的糾葛都像夢沒發生過,我彷彿又看見那個為愛羞澀的女孩。
你想利用大王毀了夜山
“嬌龍,你還想著報仇嗎?”朗月意外地轉了個話彎,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我疑惑地凝視著她,她道,“大婚前一晚,你夢中喃喃自語要毀了夜山為婆婆報仇。”
“是嗎?”我輕輕一笑,原來我有說夢話的壞習慣。
“讓大王愛上你,是你報仇的方法嗎?”她側過臉,認真地盯著我。
我愣了半刻,才菀爾一笑:“我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她神色一驚,眼睛垂下來:“原來我的猜測是真的,你當真想毀了夜山,你想利用大王毀了夜山。”
“你錯了。”我站在床邊扶起臉色蒼白的朗月,讓她靠在我懷裡,才慢慢說道,“我討厭利用感情,那是一種殘忍。”
“你是在說大王嗎?我不清楚他什麼時候知道我爹爹的身份,但我知道,無論他對我做什麼,我都樂意的,沒有任何抱怨。只要他多看我一眼,我心中便十分歡喜。”
朗月沒半點難過,倒像想通許多,讓我頗感意料,一直以為她只是那種愛情笨蛋……
朗月為了愛一個人付出了一切,拋開了一切,就只是傻傻地愛著,愛到生命的終結。
“朗月,我敬佩你,他該愛你的。”這個女孩心裡也許早就清楚一些事情,卻寧願被夜鎖騙著,被利用著。
“可他愛的是你啊……夜山的人就這樣,一旦愛上一個人便完全陷入瘋狂,痴狂……”朗月說到這兒,忽然臉色一白,咳出一口血。
我心中作痛,偏過頭去假裝沒在意她的血:“夜鎖並不是這種人,他是為野心與政治而生存的人,即使他會愛,他也不懂得痴愛的。”他該是和流玉一樣的人,這點我早該看清楚的。
我是他的剋星
“不,不是。他沒有野心,他只是愛夜山的子民,他只是不忍夜山被朝廷收復……”她繼續道,“爹爹當初被朝廷安插在夜山,正